色。
她对着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慈宁宫外阳光刺眼,郁仪微微眯着眼睛,周行章目光冰冷,不带半分感情:“我会带着你骑马回去,但周某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好。”郁仪轻轻点头,“周大人不必将我当作女子看待。”
她本不会骑马,再加之双手被锁住,更加无法保持平衡,周行章一手拽着她手上的锁链,单手握缰,沿着朱雀街疾行而去,到了梧桐街上郁仪的住处外,他又把郁仪单手拎了下来。
“钥匙?”
郁仪道:“在我怀中。”
周行章挑眉,郁仪平静道:“周大人可自取,不必在意我女子的身份。”
她坦荡磊落,周行章神色一哂,将她手上的锁链打开:“你自己开门吧。”
郁仪问:“不怕我跑了?”
周行章一手握着马鞭,平淡道:“你会跑吗?”
张濯尚生死未卜,她自然不会跑。
郁仪取出钥匙将门打开。
她知道这本黄册被她锁在哪一个抽屉里,这个东西关乎张濯的性命与清誉,她很难信过任何人,所以才坚持自己走这一趟。
周行章从始至终都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每次拉开抽屉之前,周行章都要先验过抽屉里的东西才让她上前。
郁仪将黄册裹好放进布袋里走出了屋门。
走到院子里时,她看见丹桂树下还晾着那张她自制的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