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西南各地的农情与物候,若有不详尽之处,还让下官向张尚书请教。这本账册当中关于廿州的部分字迹不清,下官便去请了张大人的手令,从瀛坤阁中调出了廿州的黄册。只是事后抄完了需要的数目后,忘了归还,今日才想起。”说完这段话,郁仪再次叩首,“下官有罪,百死不足,但还请娘娘还张大人清白。”

太后记得那本卷宗,也记得那一日正是她自己说的,若郁仪有不通之处可以请教张濯。

“你说你那日抄录的卷宗中也有廿州的记录,那本卷宗现下在何处?”

熊寅道:“在户部衙门。”

兵部尚书王兼明骤然道:“既然在户部,那就不可信了。他张濯是户部尚书,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更改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帝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母后,儿臣想既然各有各的道理,不如也一并取来参详一番,以免有心之人销毁证据。”

太后听罢点头:“郑合敬,劳你再去一趟。”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周行章和郑合敬一起回到了慈宁宫。

周行章率先呈交了翰林院中关于廿州的青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