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对王爷网开一面。”
她越说越伤感,泪珠子一颗颗掉下来:“你想要什么,只要姐姐我给得起,我全都给你。”
梁王妃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梁王早已不是那个仰赖太后鼻息的无助皇子了。
在她心里,始终记得的都是初见梁王时,他羸弱孤单的样子,心中依旧有着怜悯之情。
郁仪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娘娘折煞我了。”
梁王妃不肯起身:“好妹妹,你若不答应,我也没法起来。”
郁仪记得在承恩寺中初见梁王妃时,她笑语嫣然的模样,屡次见她,也总说“要自立自强、不要仰赖男人鼻息”这样的话。
此刻的梁王妃,又叫郁仪感觉到了陌生。
她们二人确实没有相处的机会,但在郁仪心里,总以为梁王妃并不是个囿于府宅中的普通女人。她屡次因丈夫用情不专而痛苦不已,却依然在此时不惜下跪来求情。
这一切都让郁仪有些茫然。
她说:“我会劝一劝的,但总该看娘娘自己的意思。”说罢她这才将梁王妃搀扶了起来。
“娘娘可是担心梁王遭贬谪?”郁仪试探着问,“若如此,下官也可以求娘娘放一道和离书给王妃娘娘,如此娘娘也免去了舟车之苦。”
梁王妃连连摆手:“这是傻话。既嫁给了王爷,我哪里会想着和离二字。”
说罢,她又抓紧了郁仪的手:“你可能答应我?”
“方才下官说了,若娘娘问起,会说上两句的。”郁仪平静道,“娘娘如此当真是关心则乱了。”
她没有多留,说过这几句话便出了偏殿的门。
慈宁宫外还站着几名别的大臣,他们聚在一起正在小声议论着梁王的事。张濯被他们簇拥在中央,他一直没说话,充当个倾听的角色。远远地见郁仪心不在焉的走来,他眼底的风雪稍融,叫了她一声:“苏给事。”
郁仪回过神来,走到张濯面前对着他行礼:“张大人。”
她仰起头恰好撞进张濯的目光里,他眼底有笑,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必多礼。”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觉得自己在和张濯演一场戏。
戏里唱的是君安臣乐,戏外却是锦绣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