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走了几步看向郁仪:“苏给事,过来。”
郁仪站起身走了出去,在人群的最后面,许奚说:“你那案子怎么样了?”
“我正在调顺天府的卷宗,看看她邻里间的口供。”郁仪答。
许奚嗯了一声,平静道:“在这透透气,里头的酒气太重。”
郁仪知道,他是有心想将她从浊臭的男人堆里救出来。
“我没放心上。”郁仪平静道,“他们不敢在娘娘面前说的话,反而敢有心说给我听,无非是我的身份尚且低微的缘故,这世上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事多了,我若什么都在乎,那岂不是要把自己气死。”
许奚见她透彻,不由得一哂:“你倒是心思澄明。”
这也是他第一次赞许她。
郁仪笑而不语。
二人在此站了片刻,一个声音不疾不徐地自他们背后响起。
“许御史,好巧。”
听到这一声,许奚看到郁仪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她咳了下,徐徐转过身,露出一个笑容:“张大人。”
明明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郁仪却又莫名有些心虚。
张濯穿着官服,头戴幞头,清风朗月地站在阶前,他手里还握着酒杯,像是逃席出来的。可郁仪知道,他的坐席离这里有几十步那么远,张濯必然是专程过来看她的。
许奚在郁仪身后亦对着张濯行礼:“张尚书。”
他们二人素来没有私交,张濯为人又素来矜淡,许奚一直没有主动和他结交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