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旬选两日来替陛下讲《春秋》。”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臂弯,张濯抿唇颔首:“这是好事。”
迟疑片刻,郁仪还是说:“陛下似乎在为汪又的事情伤心。”
“流血和死人,都是会叫人伤心的。”张濯的神色已彻底恢复如初,他将郁仪交给他的纸包拆开,从中取出那枚清凉膏。
纵然隔着盖子,也依稀能闻出其中冰凉又萧索的味道。
“太后会为陛下选新的右司谏。”他眼底带着一丝漠然,“只是,陛下伤不伤心,也不该是苏侍讲该关心的。”
他既已知道皇帝与苏郁仪前世种种,自不肯这一世重蹈覆辙。因而言语中有警告之意:“太后娘娘最忌惮的事也莫过如此了,若有朝一日连太后都有了不满之心,苏侍读可不是要大祸临头?”
“好,下官记得了。”郁仪敛眸,复又压低声音,“大人叫我取的东西我已经取来了,现下已经锁好,没有人知道。”
说的是廿州的黄册。
张濯嗯了一声,复又问:“你是因黄册之事才来的?”
他摊开手掌,露出那盒清凉膏:“以此物为托辞?”
郁仪越发觉得张濯此人性子古怪,就譬如此刻,她竟不知自己应该说是还是不是。
“也不是。”她道,“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与公务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