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就连年月都记不清了。再后来便告了假,整日里看书写字,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如今已经全好了。”

的确是个稀奇的病症。

二人话说了一半,郁仪便听到了脚步声。

步速起初有些急切,待走至近处时才渐渐放慢下来。

帘幕轻摇,一只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掀开垂帘。

帘外春雨萧疏。

太平三年春,郁仪以为这是她和张濯的初见,殊不知对张濯来说,是一场过尽千帆、飘摇半生的重逢。

他曾想用自己的一切换得一个再见她的机会,如今近在咫尺,却又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情怯。

郁仪的目光清澈干净,带着热忱与倔强,她恭恭敬敬地对着张濯一揖:“学生苏郁仪,见过老师。”

她是张濯在松江府选中的贡生,于情于理都该叫他一声老师。

很久没有听见张濯回答,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清清浅浅地落在地衣上,最终停在她面前。

“我不是你的老师,不必如此称呼。”这是张濯对她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