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又像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好像他早已领悟了因果,只需要如看戏人般,冷眼旁观这一切,按部就班地走向那个早已注定的结果。
他的眼睛这样好看,倒映着山水万千,像是装着一片宁静的海。
登岸后,张濯传了轿子将郁仪暂时送到了户部的直房里。
这是一间面北的房子,清冷又干燥,只有一套桌椅和一张床。
空气里飘荡出一缕隐约的奇南香。
素简又雅致。
“坐吧。”张濯指了指床沿,“这是我在户部的直房,没有别人。”
她臂上的伤在此刻有些发痛,像是几百根针细细密密地扎上来,她将下唇咬得发白,偏过头不去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