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说。”
二叔摇头:“他身体本就不适合受孕,又一下怀了双生胎.......现下母体负担过大,他又受了伤,若是再受了什么刺激,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都不能怀到足月降生,不到七月就小产了。”
谢清玄闻言,身体向后倚着墙,闭着眼睛未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唯有如墨的表情由震惊转为凝重,看着昏迷的姜盈画,忧心忡忡。
等姜盈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一晚上没有进食,醒来的时候,只觉饥肠辘辘,额头又疼的要命。
“嘶........”姜盈画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被石头磕破的额角,缓缓坐了起来。
“呼”一阵风吹过,门外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姜盈画警觉地回过头:“谁?!”
一个墨绿的身影如同风一般,从门前,出现在了门后。
姜盈画看清了谢清玄在烛火中越发清晰的容貌,不由得有些惊异,“........是你?!”
谢清玄关上门,手里端着一个药碗,随即缓步走到了他面前,影子在墙面上越投越大,带着些许压迫感。
“喝药吧。”谢清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眼睛里毫无波澜,笑里不带什么感情,甚至还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打量:“姜公子。”
“...........我不喝。”姜盈画对不熟的人还是有基本的警惕心的,怎么可能别人让他喝什么,他就喝什么:“你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会在这?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面对着连珠炮般的问题,谢清玄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汤碗里的药还在冒着热气,袅袅地散入安静沉闷的氛围里,谢清玄看起来很有耐心,道:“你被受惊的马车冲撞,是如墨救了你,只不过救你的过程中出了点意外,你的额头不慎磕在了石头上,出了点血。”
谢清玄指了指他的额头。
姜盈画见他说的这样清楚,丢失的记忆也随着话语,慢慢回来了。
脑海中又重新浮现出如墨扑过来的画面,姜盈画心中一颤,掀起被子,马上就要下床:“如墨呢?!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