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小蓟床边了似的,动都不动:“你先躺下睡,等裙子取回来了我再叫你。”

祝小蓟肺都快气炸了,但对薛景元的决定又无可奈何。

不能反抗,无法抽离,这是上一辈子的祝小蓟。

可这一事,祝小蓟想要有一些改变,想要做自己,可为什么薛景元却又要抓着他不放呢。

祝小蓟不明白。

药效上来,他的身体不再受的住强烈的情绪起伏,最后昏昏沉沉睡下。

梦里似乎有人推门进来,没多久,炭火盆被移到了祝小蓟的身边,暖融融的如同温泉一般,是祝小蓟上辈子未曾真正心安理得尝过的温暖。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没有尝到过。

早亡的母亲走之后,再没有人给过他温暖,除了在嫁进薛府的那些日子里,薛景元在深夜里给过他的夹杂着暴虐与痛苦、鲜血与汗水的拥抱。

那些拥抱很疼,但是暖的。

血是腥的,泪是咸的,附在耳边的喘息是粗重的,但都是暖的。

是祝小蓟上辈子穷尽一生想要得到却始终无法真正得到的东西。

身上的血污被一双大手认真地清理干净,祝小蓟勉力想要睁开眼,却不能做到。

风雪愈大了,埋去了门前的三两台阶。

一夜北风紧。

等到祝小蓟睁开眼的时候,屋内的炭火还在烧着。

下身的泥泞和湿热已经消失了,再也闻不到刺鼻的血味,祝小蓟微微一愣,随即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