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早已停手,静静地等待着容时平息,容景的裤子都要被容时哭湿,小孩却仿佛是水做的,眼泪永远也干不了。
容景本不想把那文件给小孩看,只是他觉得,世事无常,这迟早也要他知道。
小孩看见时,反复查看了几遍,问道:“父亲,这是真的?”
容景当着容时的面将文件锁入保险柜。
“元辞当初来找我,如果我不是容家家主,他便不是今日的结果。”容景点了点小孩的额头,“你要想清楚,这权力给你的,和让你失去的。你选择哪个?”
“父亲,对不起……”小孩这一次的抱歉终于是真心实意。
这一个月的禁言,没有人能帮小孩免责。
然而连元辞、沐年都发觉,小孩不一样了。
容景一如往常,然而容时却将严苛的对待当做了平常。
沐年守着容时,在他受罚完后陪着他去了教皇私有的海滩,那儿比容时提过的那个地方更美。只是容时却不再是当时那般的心境了。
“爹地要陪着父亲度过一生,沐年,你要陪我。”十岁的小孩说的话,怎能当真?沐年只觉得心疼,便满口答应了。
沐年瞧着眼前的与元辞逗笑的容时,他嘴角明明含着笑意,然而眼神却依然是藏着一丝冷意。他知道那丝含着怒气的冰冷是针对自己的。沐年脸上还带着发麻的感觉,容时极其敏锐,两人在一起时他便知道了,沐年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却也只能面上装作平淡如常。
沐年第二日再来容家,他遵循着容时定下的规矩,在容时醒前便跪在一旁候好了。
容时起床时间很规律,沐年把控的很好,只跪了10分钟,容时便睁眼瞧见了他。
明明那人年纪比自己小,却习惯地伸手过来抚了抚他的脸,笑着夸了一句:“真乖。”
“我不是你的家奴!”沐年愤然站起,膝盖都有些僵。
然而刻意过来领罚,这事可不像家奴吗?沐年只觉得自家傻,承诺罢了,为什么要这般死死遵守?只是心中这般想,他却不能、也不敢这样做。
沐年瞧着容时慢条斯理的洗漱,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然而这般候罚的时光却度日如年,反倒是不如早早了结。
“我过来了!”沐年声音清亮如泉,寻常与别人说话大多带着习惯的疏离,这般带着负气的情绪,大概只能在容时这儿听着。
“哦?过来了?过来干嘛呢?”容时故意不接茬。
“过来看你还能过几天好日子!”沐年转身便准备离开,他都听话了,哪还能忍被容时这般逗弄?
“过来。”容时语气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沐年朝外的脚步十分不争气的停下,握拳咬牙,走到了容时身边。
容时坐着,沐年便只能跪着。
啪
容时随意便扇下一耳光,沐年始料未及,不想容时这般不留情面。
沐年眼眶通红,还未来得及开口。容时便捏住了他的下颌,脸上不见一丝笑意,问:“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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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年缓缓摇头,他便是在赌,此刻容时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并未真的知道什么,现在的逼问不过是在诓他。
容时点头,轻轻地抚着沐年的脸侧,半晌才道:“容惜回来了,听说伤着了,我们一起去瞧瞧?”
沐年悄悄松了口气,扶着容时站起,看着刚刚还凶巴巴的人瞬间变脸,轻柔地给他揉着膝盖和小腿。
“最近听说有人给陛下提议,放松签证。”容时一边揉着一边不经意提了一句,因为A国皇权制度缘由,签证对内对外都向来收的紧。对于普通人来说,出国是不容易的,不过A国国土跨幅辽阔,旅游业国内发达异常,也算自给自足。
容时感觉自己提到签证时,沐年明显一僵,却即刻放松,如果不是容时正好握着他的膝盖和大腿,这般掩饰极好,几乎让人察觉不出。然而沐年只是摇头,“我不太关注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