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弄走总该可以吧?容惜瞧着一个个新鲜的面孔,不由想起那还未吃到嘴里的林家的小可爱,那个小哑巴不知道在干什么?会不会在想自己?

林也在二楼,那位斐家小公子远远的瞧着,却始终不敢靠近。这次除了皇室的储君蓝承,大家族年轻一辈大半都到了,容惜寻了一圈,发现林家的双胞胎林沐林洛一个没到,只有林也一人,倚靠在阳台上,淡淡睨着跪在身前的一位可人儿垂泪。

苏家继承人还未成年,身边随着几名皇室的侍长,将他围得死死的,想要靠近的莺莺燕燕只能望着人墙叹息。

“容惜?你过来!”被围的死死的苏朝闷得不行,瞧着熟人扒拉开挡住他的侍长,朝着容惜喊了一句。

容惜瞧着自家哥哥和林也打招呼去了,自己便凑到了苏朝身边,“啧啧啧,小处男,你家兄长殿下派如此多的人守护你的贞操?干脆把你圈宫里好了,放你出来干嘛?”

苏朝和容惜个头差不多,然而长得太甜,一笑眼睛就月儿似的,一脸的稚气未脱。然而就是这般长着羊羔一般无辜面庞的少年,已经挑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抵在了容惜喉间,笑嘻嘻的道:“道歉哦。”

容惜两指捏开那把短刃,收手时,却发觉指尖查无察觉的被削去一层油皮,他无比诚恳:“苏朝小朋友对不起,下次我一定隔得远远的说。”

“我抛置也很准。”苏朝将短刃利落归鞘,笑容依然灿烂。

容惜啧啧称奇,“怎么安检还厚此薄彼的?”

“宫里我都能随便带着出入,这儿敢收我的东西?”苏朝一脸无辜,接过了身旁侍长递过来的无酒精饮料。

容惜可不想陪着未成年喝无酒精饮品,瞧着容时没空管自己,随手端了一杯香槟,拉着一人进了隔间。然而,却不想就容惜放下香槟这一转身,那人便按住胸口开始抽搐,容惜迅速打开门通风,然而死亡却是那般的迅速。

离开宴还有半小时,以一场死亡结束。

“我说我啥都不知道,哥你信吗?”容惜一副自己都不信的表情,望着他家已经冷脸的兄长。

36

白日间的风竟然有些凉,容惜抬头瞧了眼明晃晃的日光,总觉得罩在身上的温度都是假的。那个人叫许晃,不过19,然而身上的器官却呈现一种诡异的衰老,死于心骤停。许家二爷外室所生的孩子,一直在家中教养,颇得宠爱,本想在秋实宴上,与林家旁系一孩子牵线,却不想在这花一般的年纪香消玉殒。离去时,那被卸掉妆容的脸还带着一丝稚气。

容惜知道这人的死与自己无关,谁也不能怪在他的头上,甚至许家人还借着机会一再赔礼道歉,在容惜面前隐隐贬低那死去的少年,来奉承容惜。

人死灯灭,容惜蹙眉,实在不耐听这些,生命的逝去总会让人觉得悲凉,身边的侍仆将人挡了,他转身上车,留下几人将事情处理干净。

容惜精神不好,浑身酸疼的厉害,回家后杵在门口,一时不知该不该进。他家兄长一笔笔给他记着账,容惜一想起就浑身难受,哪哪都疼。

容惜十分耸的跑到了他爹地的书房,蜷在一堆玩偶与保证绒毯堆成的软乎乎的窝里看漫画。这是他家有着诡异的筑巢行为的元辞叔堆出来的,这一堆呆萌软乎的棉、绒质地的事物,毫无章法的堆砌成一个随意的圆,与他家爹地干净利落的书房格格不入,只是元辞叔的一切行为都是被纵容的,他家无比威严的伯伯那肃杀的书房,也有这么一个堆满玩偶和鸭绒枕头的小窝。

只是真的很舒服,容惜叹息,趴在枕头上,用长绒毯裹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