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道:“元伊,我最后只罚你十下。”

元伊撑起虚弱的身子,撑在了书桌上。

第一下。

戒尺抽打在了已经鲜血淋漓的臀峰,那里受过不下20种刑具,如今不说戒尺,便是轻轻一阵风便能让元伊疼的颤抖。而这些戒尺好似生生罚在破开皮肉的嫩肉上,刚刚止住的血,或是已经结成的薄薄血痂,便这么被抽开了。

“唔……家主!元伊知错了!!”元伊几乎撑不住身子,双手在书桌上打颤,几乎是拼着一口韧劲才喊出认错的话。

“你不知元伊。你若是知道错,怎会一次次瞒我诓我?”

林悦再次扬起手,这次戒尺落在那臀腿交界处。

“啊!”元伊几乎要跪下,他粗粗喘着气,来不及认错,脑袋里只有刚刚林悦说的话,他骗了家主……对,骗了……他好像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下罚你,自作主张!”林悦的语气中带上了深深的失望。为何这一次又一次,明明与自己商议才是捷径,而元伊固执的舍近求远?

第三下第四下、连着一直到第九下,林悦不在给元伊喘息,按着他的腰,全抽在本就最重伤,却也是肉最厚的臀峰。

“家主啊家主!!”元伊痛极了,若是没有林悦按着,这时他大概已经滑到了地上,他双腿已经疼到失去知觉,然而却始终觉得身后疼进骨缝里。

“这罚你不信我。”为何不信,你远比安临重要?

最后一下,轻飘飘的落下,而元伊却好似比其他所有都让元伊伤心。

“这一下,是我的失望,元伊。” 你辜负了我的全然信任。

门外的两人看着书房的门打开,林家主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表情,他们似乎只能听见远远传来的声音,“去照顾元伊,这是你们的惩罚。”

元伊醒来时,医生已经处理了伤口。他身边只有林也与江原两人,赤红着眼瞧着他。

“爹地!!爹地!!”林也跪在床边,眼泪瞬间便流下。

元伊听着声音缓缓抬眸,才瞧见人,语气虚弱得好似狂风中的蛛丝,“小也,你没事吧?”

林也哭得说不出话,只能使劲摇头。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了?”元伊缓缓问,好似不记得自己受责。

江原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回答,还在思索便听着元伊道:“好了,我不问了,你们别伤心了好不好?”

江原点点头,与林也一般跪在床边,平时能言善辩的江总,此刻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乖了小也,给我喝口水。”元伊神色泰然,好似当真什么都不曾发生,他轻轻笑着,指示着儿子递过水杯,插上吸管让自己缓缓干涸的喉咙。

然而当他转过头到无人能看见处,一滴泪隐蔽的淌入枕头中。

从受责到伤渐渐好转,林悦不曾来过一次。

然而元伊望着门口的眼神已经从期待到失望。江原都不忍心看着因为每一次开门声而紧张非常的元伊。

家主为什么不来呢?以前不论多重的罚,家主总会在一旁陪着啊!罚过了便被原谅了,这不就是家法吗?

元伊望着窗外,一次次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去E国?是不是真的错了呢?

可是若不是被罚,那被这般严惩的,会是江原和林也吗?

元伊的这场受责,好似是生了一场大病。大家都在等在着元伊痊愈,随后好似生活便能回归正轨去。

元伊伤好后第一次下楼与众人用早餐。

“家主。”元伊的这声招呼是那般的没有底气。

“嗯,坐。”林悦那般云淡风轻,连半句斥责都没有。

元伊本能觉得家主还在生气,只是他怎么也问不出那句“家主为何不来看我?”

早餐是那般的寡淡无味,或许与厨艺无关,此刻的元伊吃什么都是无趣的。

许久不曾来公司,积累了不少工作,元伊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时的忘我,倒是让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