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仰起脑袋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走。

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神色,万分迷人。

一个不受拘束的灵魂,她在向往远方的自由,这场雪已经困顿了她好多天,还给她阳光灿烂的灵魂蒙上了阴霾,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个冰雪的囚笼,飞向属于她快乐。

费多尔忍不住在她眼睛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仿佛一片雪花拂过,落在睫毛上,痒痒的。

而后把她的脑袋按到怀里,说:“快了,再等等。”

她垮下了脸,闷在他怀里哦了一声,“雪好像已经停了。”

他说:“黑森林天气变化无常,我们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事实上,现在这个天气已经很稳定,几乎可以确定不会再有暴风雪来袭,但出于某种私心,他隐瞒了真实情况。

他想,就让他再多一点和她独处的时间吧。

他其实不太喜欢外边那个世界,如果能和她多一点快乐的时间,那撒一个小小的谎言,想必也是值得原谅的。他也只是一个渴望与所爱之人亲密的普通男人,愿主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出于私心,他把一只向往天空的鸟儿给留下了,并告诉她,外边的世界还很危险,她需要耐心等待。

他的鸟儿非常乖,虽然失望于这个答案,却从未对他的说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她信任他,一如往常。

毕竟他是从天而降将她拖出困境的救命恩人,是一个品德高尚、遵守社会规训的长辈,开始的时候还在极力劝阻她不要冲动,不要做出后悔的事。

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欺骗她呢?

他虽然对此感到愧疚,却从未后悔,在这段被他偷走的时间里,他想和她更加亲近。

包括肉体上的亲近。

他知道,连续多日的性事,她的餍足是显而易见的,再不加以节制,就会变成倦怠。

如果按照她真实的想法,她会拒绝交欢,她一向秉承自我主义和享乐主义,更不愿意为了满足一个男人而让自己精疲力尽。

但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的心思隐隐有所不安,她不太敢明目张胆拒绝他的亲近,她的心中存在一种担忧,怕他将她抛下,所以即便已经餍足,也会尽量配合他的行动。

这给某些卑劣的念头带来生存的空间。

他决定,对她的餍足视而不见,他要学一学她的享乐主义,首先满足自己。

他没有履行约定,在她讲完故事以后把她从怀里放出来,而是将手绕过她的膝盖弯和臂膀,把她抱了起来,往山洞里走去。

安娜一下子被人公主抱,有点懵。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记得,昨晚你说自己很累,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所以理直气壮指使他为她服务。

安娜:“是我的责任吗?”

“是我的责任。”

他说,“我没有让这句话变成现实。”

安娜满脑子问号。

他笑了一声,“我决定把它变成现实。安娜,你今天可以体验浑身乏力,动弹不得的滋味,我保证。”

安娜反应过来,大吼:“费多尔,你还有没有人性?!”

男人若有所思,“安娜,你的精力似乎非常旺盛,看来我不必担心你无法配合我。”

安娜把头埋进他怀里,浑身放松,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咸鱼饼,她用最清脆最柔弱最无辜的声音说:“啊,我柔弱无力,我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费多尔先生,您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绅士,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

“陈安娜,你欠缺一些教训。”

男人呼吸略微急促,声音越发低沉,下一刻,她就被放倒,他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仿佛酝酿着巨大的风暴,非常危险。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