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穿着睡衣,在客厅晃荡,突然听见一阵门锁开动的声音。她眼珠子一转,藏到了门口的柜子后边,等门一开,来人迈着步子进来,就立刻跳到了那人身上。“哈哈,弗雷德里希,抓住你了!”
她捂着他的眼睛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她听见了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弗雷德里希?”
安娜吓了一跳,立刻从他身上蹦了下来。男人转过身,面对着她。多时未见的费多尔,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齐整,拿着行李箱,一副成功人士的扮相,正挑眉看着她,眼中含着喜悦和诧异的光芒。安娜的脑海里飘出两个大字。卧槽。费多尔放下行李箱。把变成呆头鹅的女人拥入怀中。他喟叹一声,“安娜,好久不见。”
安娜愣愣地说:“费多尔,你回来了?”
费多尔放开她,认真凝视她的脸,“是的,让你久等了。费多尔在专注地凝视着安娜,安娜也在愣愣地看着他。他应该是她见过的最抗老的白人男性,一年多的时间竟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变化,依旧英俊挺拔,只是肤色变得更白,应该是很久没有晒到太阳,这让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显得越发锐利,当然,此刻这双眼睛里的情绪却是温柔的。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战争年代,他还安然无恙,这就是最好的消她忍不住又再度抱住了他,确定他的存在。她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费多尔,你回来了。”
看见她依赖般的动作,费多尔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是的,安娜,我回来了。”
安娜抬起头,恨恨地瞪着他,“你真是一个老混蛋!你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肯寄回来?”
看着她眼中的不满和控诉,男人不禁苦笑,但他无从为自己辩解。“很抱款,安娜,都是我的错。”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工作复杂程度前所未有,苏联的情报部门和特工组织都是非常难缠的存在,为了避免让整个情报组织遭受打击,也为了避免让她陷入危险,他只能尽量减少联系的次数,回复的信件是一次比一次短,一次比一次更加漫长。那些没法和她联系的日子,似乎和在地狱也没有什么差别,他只是一具用来执行命令的行尸走肉。如今看见她,整个人的灵魂仿佛才得以归位重新回到他的躯体。安娜踮起脚,在他的唇上狠很地咬了一下,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两人安静拥抱,温存了一番。不知过了多久,费多尔扫视一眼屋里的布置,突然用一种微妙的声音说:“哦,弗雷德里希…”
他欲言又止,终于控制自己用一种平常的声音说话,“弗雷德里希回来了,并且搬到了这里。”
安娜:“”
不知道她会尴尬吗?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无法避开的问题她半声不吭,撑起脑袋,像一头野猪在他怀里拱了拱,非常用力。当然,也像一只极力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事实上,一开始费多尔也感到一种微妙的尴尬,一种无所适从,但看见她更加尴尬,他就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只觉得好笑极了。
她表达“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