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这场审判最后会落到这个局面。

姬玦听完宁王的请求,尝试着伸出了手。

自树梢凋零的一朵白花,落到他指尖。属于阴阳家圣者强大又冰冷的气息,无声覆盖整个阏伯台,只是瞬息间,便又如云消雪霁散去。姬玦几不可见皱了下眉,有些歉意说:“稷下中枢给出的指令,我也无法阻止。”

宁王大骇,却还是咬牙问出来:“那如果,阏伯台崩塌会如何。”

他既怕月祀,也怕婴。

或许因为是在场的长辈太多,姬玦并没有表现得,像是传闻中那边冷酷残忍。

他想了下,低声,问了玉衡一句什么。墨色长发覆于雪玉衣袍上,偏头的时候,玉坠轻晃。这般容色与风姿,比之婴宁峰主人,更像是秦国的世家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