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他的罪,我要求你忠实,全爱,与完全的奉献;我与你立约之关系有同婚约。’... ...
青年的记忆中浮现出另外一些朦胧不清的祈祷词,似乎是神父肃穆的低声言语,在教堂,墓地,在那些异教徒的审判会上...他从人鱼湿漉漉的苍白手心里接过那枚戒指。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枚戒指上染了鲜血。
克里斯怔怔地看着这枚戒指。这是谁的血?
就在这时塞缪尔忽然抱住了他。人鱼无措地紧紧搂着他,害怕地要哭出来了,但还是紧紧抱着对方不放手,像是只要他一松手克里斯就会不见了一样:
“...是...是Chris,”他喃喃道,“Chris,是Chris的血...""
很快塞缪尔就说不下去了。克里斯紧紧回搂住了他,按住人鱼的后脑,让塞缪尔能毫无间隙地贴在自己的颈窝里;对方用坚实的手臂更加攀紧了他的背。
“...没事的,”克里斯听见自己安慰对方道:“没事的,塞利...”
“...只是血的味道罢了。我没有受伤,你看...那只是血的味道而已。”
他的声音温柔而沉稳。在这种令人信服的嗓音下,没有人不会因此而平静下来。塞缪尔因为害怕而呜咽了一阵子,慢慢地恢复过来,还在他怀里发抖。
“嘘...嘘,”像是为了避免吓到他似的,克里斯的声音仍然很轻,“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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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这里开始我的剧情线,已经变得乱七八糟,大家千万不要尝试去捋逻辑!
颜
第104章六十六章节 Chris颜
人鱼像小狗一样蜷缩在他怀里。青年用手臂抱紧了他,不断轻声安抚。塞缪尔一向最能听他的话,但这一次,他的人鱼却罕见地大失了方寸,发抖不止。
人鱼的声音都因为恐惧变了。他用手爪紧紧抓住克里斯,向上看着青年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能让人心碎的企盼,同时又充满恐惧。他抓住了他的爱人,那么紧紧地抓住了他,那么他就不会不见,或者消失了吧?谁能带走他,是冰冷的海浪,漩涡,还是海上那些变化莫测的风暴?他们会走散吗?
冥冥之中,塞缪尔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却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一个黑色的漩涡,极其遥远处的风暴,还是一个巨大,可怖,又模糊的痛苦黑影。他不安而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在爱人的怀里发着抖。克里斯的身体如此温暖又柔软,他抵着青年的胸口发抖呜咽着,那个黑影倾斜下来笼罩着他。
但他温柔,年轻又美丽的爱人却看不见那些。他用有力的手臂抱住自己,用温和的声音说话,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无论什么也无法熄灭那双绿松石般双眼中的坚韧光芒。这种光亮给了塞缪尔一些力量;当他还未成年受重伤的时候,青年也曾经这样抱着他,治好了他尾上断裂的畸骨。“你会好起来的,我的朋友。”克里斯当时这样说,他真的就好起来了。他曾经懵懂地依恋着这种光亮,像是渴望照料,陪伴和爱情;克里斯给了他一切。
“No,”人鱼几乎在呜咽了,靠在青年的胸前,声音都变闷了,“No,Chris...No.“
他抓住他了。他抓住他了,一定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的。克里斯低头,小心地掰过来他的脸,人鱼还在抽噎。克里斯看得出来他确实被吓坏了,就连他自己刚刚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不愿意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于是很快就稳下心神来,不再去多想了。
“别哭了,乖。”他轻轻说,“这也不能代表什么...一切都没有发生,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