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它缠绕着青年的触手更加地锁紧,显然是更兴奋了。

“好了,不要闹… …不要闹。”

威廉把乌玛费力地抱起来搂在怀里,哄它睡觉。小怪物已经很重了,他抱得很吃力。乌玛还不想睡觉,喉咙里压着低低地嘶叫,在他怀里折腾来折腾去,好几次差一点没有摔下来。好在没有过多久,奶瓶里的鸦片剂就开始发挥了效果:乌玛的触手慢慢垂了下来,在青年的安抚之下陷入了沉睡。

威廉松了一口气。

他把畸形人鱼小心地抱到房间一角的手术台上,从抽屉里拿出银刀,像往常一样进行采样。他在人鱼腹部仔细划开一个小口的时候,乌玛的触手微微痉挛似地动了动。

“好了,很快的,不痛了,不痛了… …”

威廉轻声安慰道,用镊子取出一小块组织,然后娴熟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白色的床单上染了一小块深色的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幼人鱼没有眼睫的眼睑不安的抖动着;威廉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乖孩子。”

青年低声说。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了。威廉担心吵醒了乌玛,轻手轻脚开了门,只见来人是公爵手下的一个亲信。

走廊的火把投下阴影,来人笼罩在黑暗里。

“... ...。”亲信直截了当道,“... ...。”

听到这个消息,威廉明显一愣。

“什么?”他茫然道,“… …可是…不,这不可能… …”

威廉的眼泪从脸颊上滑下来。他伸手擦了擦,哽咽了几声。

就在这时,来人只听见屋内有个东西嘶叫了一声。

威廉匆匆忙擦掉了眼泪,赶过去安抚被惊醒的幼种人鱼。乌玛的叫声非常难听,触手和皮翼胡乱挥舞,紧紧缠绕住对方的腰和上身。威廉忙着给它喂奶,搂它到怀里,前后轻轻摇着。

“好了,好了,不吵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