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潮冲上塞缪尔的脸颊,让他的面孔显得情色无比。汗珠往下砸落,人鱼扭动着,有力的腰身抬起,贴着他的小腹。塞缪尔时而紧闭双眼,时而低吟喘息,手臂在人鱼脸颊边发颤。

蛊惑潮湿的香气浸透在人鱼面颊间,塞缪尔深深嗅着他的发鬓,忍不住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耳厮磨鬓地摩挲。克里斯被他弄得发痒,别过脸去,发恼地嘶出尖牙。

第147章野兽之池颜

不耐烦的时候,人鱼会将他掀到一边,重新回到水池里。

水花声响起。塞缪尔茫然地半撑着自己,水池中摆尾拂动出纹路,隐动的光线照在塞缪尔面孔上。他鼻梁高挺,眉骨有致,面孔上却流露出不谙世事的神情,像只挨打后的小狗。

男人额发汗湿垂下,黑色鬈发,褐色的眼睛形状安静。他垂头看着克里斯的时候总像是沉默无害的野兽,庞大强健的躯干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肌肉隆起。人鱼得到满足后便不再管他,沉到自己的海藻丛中,摇曳着尾巴,枕在自己的身体上。

金发在他面孔旁浮起,流线型的流畅线条顺着腰线往下,背鳍随着水流轻动。他的手肘苍白,蹼爪纤长,指甲极其尖利。沉默高大的看守在水池边把守着他的人鱼,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如同一个被蛊惑的可怜,寡言的幽灵。

人鱼时不时从水池中探出身体,向他索要情欲。他忠实的看守应答他的一切要求,满足的他一切。心满意足的人鱼蜷在人类的胸口,懒洋洋舔舐自己的手爪。看守揽住他湿淋淋的腰身,将头颅搁在人鱼的发顶上,叹喟地闭上眼睛。

人类的情绪在克里斯的心中逐渐消失。他的眼睛变得比之前更绿,獠牙更尖,比之前还要喜怒无常,时常暴怒。塞缪尔的腰腹被他撕扯出一道道的伤口,但他的看守只是一一沉默地承受。这座带着水池的洞窟有时是他昏暗的情爱巢穴,有时是他痛恨的狭小牢狱。

这座塔囚禁着他,他唯一的爱人阻止他出去。克里斯用尽一切手段,但塞缪尔总能让他留在这里。

争执和撕咬之后,他们开始激烈地做爱。塞缪尔有时粗鲁地将人鱼摁在池边,强势地侵犯他。人鱼的面孔被压在地面上,鱼尾剧烈翻卷挣扎。有时克里斯将他掀翻,塞缪尔的头砸到石块上,男人的头颅自额角流下血来,打湿了褐色的眼睛。

他沉重地喘息。克里斯将他的脖颈摁住,迫使他面朝地面,额角砸得鲜血淋漓。他头晕目眩,眼下方被碎石深深划破,留下一道几周后都不会痊愈的伤口。但他们还是做爱,痉挛抓伤肌肉隆起的脊背,迫切地抽插。

第148章涌动之池颜

塞缪尔把人鱼抱回自己的窝。他有一个窝,一个塔中的小单间。这座塔是一整个的监狱,所有的天空都被栏杆分割。他用旧衣服和毯子裹着人鱼,不让对方因为失温而发抖。

在每次被抽血后,人鱼的体质总是最差的。克里斯有时会陷入短暂的浅昏迷,塞缪尔感觉他在自己怀里痉挛,时冷时热,有时如坠云端,有时又像落在冰窟里。人鱼发冷地在他怀里瑟缩,金发沾在唇上,贴紧腮边。

他的鳍被毛毯裹着,软软地往下垂去。塞缪尔用手托着他的脸,人鱼的眼睛闭着,浅色的睫毛一根根贴在眼睑上,仿佛在做一个离他遥远的梦。那个梦让塞缪尔心生一种难忍的感情,让他想把这个梦猛地打断,让他的人鱼回到自己身边来。

这种时候的做爱,人鱼通常都不会反抗。他也许刚刚因为试图逃跑而被抓了回来,又被抽了好几管血。这种待遇让克里斯感到乏力,神智不清。他的鱼尾有气无力地搭在看守的床铺上,塞缪尔将他圈在怀里,让他低头看自己正在被侵犯的下体。

大量湿滑粘黏的体液涌出来,打湿了床铺。对方缓缓地抽送,与他紧密贴合的地方有股温热的液体往外流。人鱼有时候甚至失禁在他身上,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鱼尾中间的鳞片纷纷往外拉开,中间纵开的细缝已经肿起,被撑开成一个合不拢的洞穴,甚至能吃下男人的整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