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两千出头的智能手机,然后又去给原主的银行卡重置密码。因为原主办卡的银行和殷故给的黑卡是同一家,所以在柜台重置完密码后,他又忍不住在取款机上查了下那张黑卡里的余额。
「乖乖……我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两千多万……有病吧?这不是天地银行吧?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老阴比他没事吧?不至于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吧?我之前看他钱包里一排都是黑卡,霸总的世界这么不讲道理的吗?包个情人给两千万?就这消费水平口交一次两千八还嫌贵?不对不对不对,有这钱包情人还不如……呸,关我屁事,我一辈子都赚不到两千万。」卫诚酸不拉几地取卡揣好,打算等下次殷故“临幸”自己的时候再还回去。
不是他不馋卡里的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问题,虽然卖屁股的钱也不算“取之有道”,但至少自己是付出换来的。
他用改好密码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开通了电子支付平台,又申请了正规平台的借款,然后给便宜妹妹的医生打去电话,一通低声下气的道歉后表示自己马上去医院交钱,然后说自己摔倒头了,记忆有点混乱,才会在之前说胡话,现在还忘记妹妹在哪家医院了。
电话那头的医生听卫诚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意思意思安慰卫诚后告知地址,再借口忙碌把电话挂了。
卫诚知道现在自己经济拮据,要到地址后也没打车,查询了半天的城市公共交通,倒了两辆地铁才到的医院。
用借款给便宜妹妹交了医药费后,卫诚纠结了会儿还是去了她的病房。
便宜妹妹住的不是单人间,这会儿正在和旁边床位的人聊天。她话不多,主要以听为主,还不时捧场地追问几句。
卫诚其实不想和便宜妹妹有太多交集,他怕被看出来自己换了芯。原本只打算看一眼就走,可那一眼便让他定在当场。
“妈……?”卫诚下意识地开口,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便宜妹妹的长相居然和他妈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好在卫诚声音不大,完全被其他患者的声音掩盖了,根本没有惊动便宜妹妹,还是和便宜妹妹聊天的大姐问了句:“谣谣,那是你哥哥吗?”
卫谣闻言看向病房门口,开心地喊道:“哥哥!”
更像了。
卫诚抿着嘴,深呼吸数次,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对卫谣“嗯”了一声。
卫谣敏锐地察觉到了卫诚情绪不对,她没有追问,而是拿起床头柜上的的水杯,对卫诚说:“哥哥帮我去水房打杯热水好吗?”
“谣谣想喝水的话阿姨的热水瓶里有。”旁边床位的大姐热心地说。她是近视眼,看不清楚卫诚的脸,所以才会在卫诚来时不确定地问卫谣那是不是她哥哥。
“不用了,姐,正好我的热水瓶也空了,哥哥来了当然要撒个娇,让哥哥照顾我。”卫谣笑着拒绝。
卫诚同样是“嗯”了一声后接过便宜妹妹的水杯又提起床头柜边上的热水瓶,热水瓶很沉,显然没空。
意识到这是便宜妹妹的体贴后卫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尽可能地低着头,拿着水杯提着水瓶逃跑似的出了病房。
卫诚并不知道水房在哪,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他快步走向走廊尽头,在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一屁股坐在的台阶上,结果正对面就是水房。
便宜妹妹不仅长得像他妈年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体贴也很像。他难受需要独处的时候他妈也不会向其他家长那样刨根问底,而是让他自己待着,等他调节好情绪。合字
他妈不会追问他不想说的事情,只会郑重地告诉他“妈妈永远都在你身边,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要自己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