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期待。”
总裁啊……要回来了么……
我心里有些惴惴感,既期待,又有些失落。
对我、对这个公司的所有员工来说,我们的总裁,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天神一般的存在,又怎能注意到我们这些庸俗的凡人呢。
***
晚上,我在家里上网,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屏幕与台灯的光,微微打亮我的脸。
看着屏幕上所显示的网页,我想起五年前我刚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的时候,眼前只看到一片雪白,穿着白衣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告诉我,我失忆了。
丝毫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的我,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右手手背上的白色绷带,迷茫。
“我们现在可以减免你今后恢复治疗过程中的一切费用,因为政府的政策,你还可以获得一笔补助金,但是你现在得了解你的症状。
“依你现在所保有的记忆来看,除了会说识字符,会基本的条件反射以外,其余的都无法顺利完成。
“之前我们在你的身上检测出异常化学成分的药剂,但是我们无法判定它的药性,极有可能你的失忆是人为造成的。
“你的记忆看来是无法恢复了,因为你所注射的药剂我们的药剂库里没有存案,只能尽力帮助你日后在这个社会上继续生存。”
“我……叫什么名字?”听着医生说了这么多,我完全没有概念,只能略微懂得,我似乎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根据病历表的资料显示,你的名字是‘李思宏’,但是我们不能断定你的真实姓名就是这个,因为我们并未持有你的身份证件。”
“谁把我送来这里的?”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你已经在这里昏迷近一个月了。”
医生和我的交谈到这里就此结束,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三年,几乎不分昼夜,我必须背默诵读大量的文字资料,还要定期参加恢复性测试,没有过关就不能减轻学习量,虽然身体上的供给还是好吃好喝的,但是我的精神和大脑都受到了无限的摧残。
有时候我在病房外接受治疗的时候,可以看见路过的人,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家属,但凡听说我的遭遇的,都会对我露出异样的眼光,开始我不懂,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目光,叫作‘同情’。
这两年我终于可以不用呆在医院里,但是每个星期还是需要在网上参加固定的恢复性治疗,如果我有一个星期没有参加,医院的电话就会催命一样的向我奔涌而来。
对我来说,医院里那种苏打水的味道,比屎的味道还要难闻,我一辈子也不想回到那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音响里突然传来网站的提示声,我赶忙回过神来,看着屏幕。
现在我正是在做定期的恢复性治疗,按照目前的进度,我再学习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彻底拜托医院的桎梏了。
突然。
“叩叩叩”,均匀有力的响声从静谧中传来,我没有惊讶,“簌簌”地拖着拖鞋,前去开门,可是我宁愿自己的脚步再慢一点,最好永远都到不达那个地方,门外的人走了,那更是最好。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的手最终还是接触到了门把,敲门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缓缓地按下门把,只把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隙,瞅着门外的人,入眼的,是一张俊美、精致的脸。
“好久不见了,思宏。”那张脸带着点戏谑,看着我,脸的主人斜斜地倚靠在门框上,显得很轻松。
我心里翻腾起来的,是不满?是愤怒?还是……可悲?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请我进去么?”他笑了笑,继续开口说。
“我们……应该没有关系了吧?”我定了定神,不打算让他进来。
“……?”他脸上浮现了一丝好像名为“惊讶”的神情,渐渐站直了身子。
“都那么久没有联络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