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头蓬松的长发,鹅黄睡裙下,露一双雪白细直的腿。 他缓缓的,把她的头发拨冗到颈侧,靠过去,鼻尖深抵进孟葭的耳后。 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头顶上空调吹风口,吹出一阵阵冷气。 钟漱石克制的呼吸,就在孟葭耳边喘息起来,像冬日投进湖面的大雪,顷刻间又消融。 片刻后,他突然问,“翻译一整部片子,会不会很累?” 这是他权衡再三,忍了再忍才说出的,不至于彼此难堪。 其实心中另有更尖锐的议题。 孟葭摇头,也明白这个问句本身的意义,旨在以偏概全。 这是钟先生一叶障目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