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孟葭,我还是先送你吧?” 钟灵正待替孟葭分辨两句。 “她不用你送,你管好你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灯火惶惶的跨院里,传来一道沉郁而低冷的男声,伴随几阵送行的脚步,被人簇拥着出来。 为首的正是钟漱石,信步闲庭,泠泠月光下周身寡素,立在门户正中,端的是贵重风雅。他抬腿迈过门槛,身后站了一群与之同席的显贵,居高临下地睇着谭裕。 谭裕在他这段,深不见底的考量目光里,不寒而栗地退了一步,硬是直不起腰杆子来。 说到底,他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