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 孟葭垂下眼眸,拨弄被毛毯上的纹路,“什么呀,我才刚到广州,都没过年呢。” 才到吗?怎么感觉她已经走了很久,头顶上那轮伶仃的寒月,像总也走不过去一样。 奈何她调子又柔,听着像撒娇,搅得他自下而上的,蹿起一股无名躁意。 钟漱石端起手边的洛克杯,水晶雕花的设计,隔绝了掌心热度,仰头灌下半杯加冰威士忌。 他沉沉舒了口气,“是我太急,你在家过个好年,北京见。” “北京见。” 孟葭轻轻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