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
楚明丰说得太对了,楚贺潮真真是太难管教了。
怎么教,他都是一根硬骨头。
楚贺潮闻言,只好掀起眼皮看向元里。将军站在烛光暗处,下颔骨相被勾勒得利落坚硬,在看清表情严肃的元里时,下颚更是绷紧,低声道:“对不起。”
元里面无表情,端坐着看着他,当真有了几分长嫂如父的凌厉,“然后呢。”
楚贺潮喉结滚滚,“我错了。”
“楚贺潮,”元里好像失望一样,“你数一数,自我认识你到如今,你到底说过几句‘我错了’?”
楚贺潮一怔,一声不吭。
元里又道:“又有哪一次,你是当真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诚心与我认错的?”
楚贺潮还当真敢说,慢吞吞地道:“将幽州刺史之印给你的那次。”
“……”元里真没想到他竟然有脸回答,直接给气笑了,抓着漏洞,“所以其他几次都不是真心和我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