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口的那份不安,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两天纪津禾的冷淡和无动于衷。
是他犯了错,是他厚脸皮地赖在她身边,还胡言乱语地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甚至用孩子威胁,所以他该道歉的。
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一切都会翻页......
一定会……
他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嘴唇下意识被咬到泛白,连着冰凉的手脚一起。
成长到十七岁也没服过软的人,在这一刻把能想到的所有好话都收集在一起,反复斟酌了一遍又一遍,心神不宁,以至于晚自习下课后有值日生准备关灯,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站起来收拾东西。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好像也有点恍惚,注意力总是集中不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失,看不见也摸不着,轻轻一吹,就散了。
别胡思乱想了,他猛地甩甩头,压下心底的忐忑,背起包朝外走。
深夜,难得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