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生极少有这种全盘失去自己掌握,进退维谷的时刻,长衫掩盖下的双手握拳颤个不停。
江念芙见沈修筠终于不再移动脚步,便紧握着簪子后退,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刚才信王被撕裂的裙摆布。
江念芙将布甩给以头抢地一直龟缩着不敢抬头露脸的信王。
信王的手触上布料,领会江念芙的意思,连忙用布料罩着头,顺着来时的地道跑走。
江念芙不敢放松警惕,不顾自己脖颈处的伤口鲜血直流,依旧捏着簪子与沈修筠对峙。
二人谁都不言语,气氛紧绷到极致。
直到已经驱散众人的连翘提步走进屋里,江念芙估摸着信王应该已经跑远才脱力的松开了簪子,倒进连翘的怀里。
沈修筠一言不发,举步要走。
“你现在算不算动了嗔念?若真是犯了杀戒,你的佛还会要你吗?”
江念芙死死盯着沈修筠的背影。
江念芙身形微微一顿,没有回头还是走了。
连翘早就被吓慌了神,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江念芙身上所剩无几的衣裳给勉强拢好。
“就算世子要圆房猴急了些,娘子你也别扎自己啊!”
虚脱了的江念芙万没想到,连翘这傻丫头冒出这么一句话,原本的满心凄楚、恐惧被搅散一半。
连翘自顾自的数落道:“你倒是扎世子啊!”
哪天真要好好治治连翘这傻妮子的嘴!
这是江念芙晕倒前最后的念头。
江念芙晕了两日,沈府内上上下下也猜测了两日。
有说那道士真的很灵,他来舞扎了两下,不近女色的世子竟然就从百里外急吼吼赶回来圆房了,还将江小娘子折腾的两天下不来床。
还有人说,明明是世子在外感到大师召唤回来捉奸,江小娘子世为了护着奸夫先走被世子打地两天下不了地。
连翘看着床上惨白着一张脸的江念芙很发愁,恨不得立即将江念芙摇醒问问她到底哪一方说的是正解。
世子自从那日从房里离开后就把自己关在海晏堂,连着两日了一句话没说,她是不敢去问。
只好苦等着自己娘子醒了,给自己解谜。
第四日,江念芙终于醒了。
一睁眼便见连翘苦着一张脸守着自己。
听连翘说沈修筠四日没有出海晏堂,江念芙无心理会连翘的问题,叫她给自己备水洗漱了一番。
不顾自己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走到了海晏堂。
推门进去,夜色幽幽,一室昏暗。
江念芙来过海晏堂很多次,这样寂静无声的却是头一回。
等眼睛稍微适应了室内的昏暗,江念芙掩上房门凭着记忆向着屏风走。
屋内暗的叫人恐惧,唯有最高处佛像的双眼被月光映照像是蒙了一层纱。
绕过屏风,沈修筠常坐蒲团上空空如也。
“世子,你在.....”
江念芙轻启樱唇刚想询问,便被一双冰凉的唇将话被封进了腹。
江念芙吓得后退一步,身后的真丝屏风被带到一扇,月光洒进映照在面前人的眸子。
沈修筠的眸子。
沈修筠单手将江念芙带进怀里,一手安抚似的扶了两下江念芙的背。
一向在沈修筠面前装的烟视媚行的江念芙此刻却僵住了手脚,整个人像是张拉满了弓,紧绷着一动不动。
沈修筠专心的研磨她的唇,微凉的舌耐心地轻扫她的牙关,微有薄茧的手却已经在江念芙愣怔时攀上了她雪白的乳,动作熟料的轻捻慢调。
直到激的她终于受不住的张嘴嘤咛,蓄谋已久的舌便迅速占领了江念芙的蜜口,掠夺她的每一丝呼吸。
江念芙被这猛烈的攻势弄得头晕目眩,像是身体最深处激荡起一波波的浪潮。
“你是不要你的佛了吗?”
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她将自己撑离沈修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