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孩子不改嫁,让人觉得伟大。

为亡夫守寡,让人想到了忠贞。

说句难听的,人多少都有点独占欲,自己就算没了,另一半再娶再嫁,虽然情有可原,但心里总归会不得劲。

而且还要担心后爸后妈会不会对孩子好之类的问题。

花想又看了看池应,不管池应是不是想帮自己洗白名声,自己是切切实实受益。

“看路。”池应突然拉住花想,花想脚步顿住,往前面一看,有个不大不小的深坑。

心有余悸道:“还好你拉住了我。”

要是一脚下去失重脸朝前摔,还不得毁容。

花想庆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金苗儿可爱惜自己这张脸了。

花想也爱惜,这张脸和现实的自己有七分相像。

池应也不知道她看了又看自己是怎么回事,不过很喜欢她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没出声打扰,帮她盯着路看。

现在看她紧张地摸脸,倒是明白她的想法了。

女人在意他长得好不好看,当然也会在意她自己的脸。

往前摔一跤有破相风险。

池应看了眼出来的太阳,把背篓里的帽子拿出来,盖一顶到花想头上,再盖一顶到自己头上。

让我们一起来保护这张脸。

不过说真的,池应对好看的脸,没有什么定义。

他就觉得,自己喜欢的人,你就算是一副白骨,他也觉得好看,这额头,这额骨,够光滑。

反之自己讨厌的人,怎么看都面目可憎。

以前看小婶,他就觉得挺面目可憎的。

现在看和小婶长得一样的花想,怎么看都觉得稀罕。

大概这就是爱吧。

爱?

池应看着走前面的花想。

确实爱,不爱怎么会觉得她走路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从队里到公社,要翻过一座山,再走很长的一段路,全程要走半个多钟。

这还是翻山抄小路缩短了行程,不翻山走大路,要多走二十分钟。

这年头,在乡下出行几乎都靠走。

大队里的牛车驴车,也只有有要事的时候,才能借来用。

到了公社,两人先买肉,怕晚了就没有卖了。

乡下也就年底生产队杀猪的时候,发一次肉票。但公社吃商品粮的社员,每个月都有一些供应的。

所以肉也紧俏,更何况肉联厂每天供的肉也不会太多。

买完肉,两人又去买布。

供销社挺大的,划分了区域,这边卖布,那边卖油盐酱醋,糖烟酒,水果糕点等。

反正几乎是应有尽有。

当然,没有成衣。

县城才有成衣卖。

不过这一来一回,太远了,而且没有介绍信,还去不了县城。

综合考虑,还是在公社买方便。

从供销社出来,池应带着花想走街窜巷,来到一户人家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就有人出来开门了,池应说自己是某某介绍来的,开门的人放他们进去,两人出来的时候,给花想买的布已经不在身上了。

花想小声道:“你怎么有这么多门路。”

现在国家还不允许私人买卖,所以找人做衣服要偷偷摸摸的,被抓到可是要吃牢饭的。

“做这种事多了,认识的人就多了。”池应道。其实是他无意中用空气听到有人交流说这里可以做成衣,想着以后可能会用到,就把地方记下来了。

没和花想说实话,是因为暗示曾经警告过他,别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能力,包括自己的爱人。

池应也不想节外生枝,女人好不容易才向自己敞开一点心扉,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诡谲怪诞的能力,让她对自己心生提防,排斥。

花想想到他自己也投机倒把的事,想了想,道:“你以后小心点。”

没让他金盘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