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十安话里的酸气冲天连戎泰瑞都察觉到异常,他笑着跟蒋十安打招呼:“你怎么来了?”张茂细瘦却有肉的肩膀在蒋十安的手掌下握着,他捏着慢慢揉搓,指尖都嵌进他的锁骨里,眯了眯眼睛:“我来找我弟嘛,看看他有没有好好学习。”他把“学习”那两个字说的特别重,明明是个再正经不过的词儿,听起来却跟说“操逼”,“阴蒂”,“阴道”,“鸡巴”差不多。
蒋十安知道张茂听得很不自在,他的身体在蒋十安掌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像他们在床上,他的阴道也同样随着蒋十安调戏的话语张弛。戎泰瑞摆摆手说:“我得走了,我老板叫我呢。”他已经念了研究生,当时明明可以保送清华计算机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去,依然留校。他临走在翟利的肩膀上也拍了拍,但是稳重的多:“你俩好好实习,有事儿就在咱们仨那群里找我。”
什么叫“咱们仨那群”,蒋十安那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带着情色意味的抚摸动作完全被愤怒所取代,他紧紧掐着张茂把他往图书馆推:“走啊,我也去看书去。”
张茂启动脚步,他并不说什么,但是明显低落下去的情绪让蒋十安如梦初醒,他猛地撒开张茂的臂膀,又伸手想上去安抚,却被张茂躲开。所幸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被翟利察觉,他低头按着手机跟刚刚才分开的戎泰瑞调着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悄悄酝酿着的暴风骤雨。
蒋十安跟在张茂后头走进图书馆,现在不是考试周,图书馆人并不多。张茂和翟利驾轻就熟地走向四楼的角落,那里几排座位都没有一个人。蒋十安其实想抓着张茂回家,让他好好跟自己说说什么叫“咱们仨”。他越想越气,张茂怎么就跟戎泰瑞和小眼镜是“咱们仨”,把他和儿子置于何地。他气得指节在桌面上敲,咚咚响。张茂坐了一会,终于侧头看他:“别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