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全身是土,他不知道自己那个腿,怎么到的医院大门口,怎么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怎么到的孙阳的住处。
李余连滚带爬地上楼梯,用力敲门,叫孙阳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大,楼上有人开门,在楼道里骂他是不是有病,可李余在敲的门没打开。
李余又去了公安局,值班的是个小年轻,以前没见过李余,看到他这幅样子,以为他是被抢了。
李余问:“刑警队的孙队长,你今天见过么?”
值班员一愣:“没有。”
“今天周六,孙队长休息。”
李余要报警,但只靠几通拨不通的电话记录,被拒绝立案。他不是孙阳的什么人,也没带身份证,对方只是轻飘飘地安抚他,让他再等一等,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放宽心,让他周一再来。
李余等不了。
他怕孙阳出事。
李余焦虑地啃着指甲,他想到了宋继开。他打了宋继开的电话,等待音响了好一会儿,最后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