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楊姑娘,方才卑職護送的是韓王殿下。”佟林不卑不亢地回話。
他是錦衣衛出身,因緣際會之下才淨了身到太子身邊侍奉,至今仍習慣自稱“卑職”而非“奴才”。
“真是韓王殿下呀?”楊靜真心花怒放。
因長姐輕而易舉便成為了當朝太子妃,她又年少輕狂,竟以為韓王妃的位置是垂手可得的。
佟林深諳人心,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又想起昨日她在書齋偷看淫穢話本的畫面,心中多了股說不清的煩躁。
他平靜淡定地說:“卑職聽聞太后娘娘已在京中的世家貴女中為韓王殿下擇選正妃,楊姑娘尚未出閣,在行宮裡還是避嫌些為好。”
楊靜真聞言愣了下,太后已在給韓王選妃了?
可沒等她回神,身著深灰色麒麟服的高大男人已揚長而去。
楊靜真又是一愣,意識到對方的話外之意,她不禁惱羞成怒。
奈何她拿不準這位佟首領昨日在書齋裡究竟看沒看清她手中的話本,也只能悻悻而退。
***
翌日清晨,一輛寬敞豪華的馬車緩緩駛出玉泉行宮的南大門,朝皇宮的方向行進。
楊滿願坐在馬車正中,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緊貼著,臉上赧色愈深。
她索性闔眸養神,可腦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浮現這兩夜淫亂荒誕的場面……
昨夜他們父子倆雖沒再如前夜那般縱情聲色,卻也用唇舌把她弄得小死了好幾回。
他們身為帝王、儲君,竟一同埋在她的腿間,爭相舔吃她的小穴,還吮喝她的淫液……
光是想想那密集而刺激的快感,楊滿願便不禁渾身一顫。
馬車經從西華門進入皇宮,先在乾清門前稍停片刻,等皇帝下了車,才繼續朝前往東宮的方向去。
常英忙不迭迎了上來,諂笑道:“陛下若再不回宮,奴才都想跟去玉泉行宮伺候您了!”
前日夜裡,皇帝是臨時起意才出宮的,領著幾個護衛就騎馬出發,而常英不會騎馬,自然沒能隨駕出行。
皇帝沒理會他的話,隻擺了擺手,便一言不發闊步走進了南書房。
這幾日雖無早朝,可奏折卻是積攢了不少。
他是個極少私欲的帝王,繼位以來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用於處理政務。
夙興夜寐,宵衣旰食,整個王朝也在他的治下海清河晏,時和歲豐。
方才的馬車又蝸行牛步般來到東宮的徽音門前,小夫妻倆在數十名宮人內監的擁簇中步入東宮正殿。
安穩度過數日,這日午後,佟林將近來多番審查的結果上報給了太子。
蕭琂目光漸漸冷了下去。
這與他的猜想分毫無差,妻子兩度遇害皆與清寧宮脫不開乾系。
清寧宮,正是他的生母衛淑妃的居宮。
蕭琂臉色陰沉至極,深吸一口氣強行抑下心間若海潮澎湃的情緒。
默了片刻,他才大步流星往清寧宮去。
而正殿裡,楊滿願身著一襲胭脂色折枝紋襴裙,支頤倚坐在軟榻上,用那副水晶所製的圍棋與自己對弈。
後來她知曉了生辰當日丈夫送的楠木棋盤是他親自雕刻的,心中感動不已,但私心裡還是更喜歡這副瑩潤剔透的水晶圍棋。
堂而皇之闖入東宮的皇帝,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唇角微勾,好整以暇地問:“願兒喜歡這副圍棋?”
楊滿願嚇得杏眸圓瞪,心跳漏半拍,“父皇怎麽……”
“想問朕怎麽來了?”男人長臂一攬輕輕擁過她,埋首在她頸間低語。
滾燙的氣息灑在頸間,楊滿願身子酥了半邊,雙頰瞬染緋紅。
自從玉泉行宮歸來,他已有近十日沒見過兒媳,一方面是他忙於政務,另一方面則是太子的嚴防死守。
這些日子他總算體會到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要稍閑暇下來便無法自控地想她。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