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家里。他留了这女孩几天教她规矩,想带去拍卖会捞一笔大的。
谁知道碰见的是个煞星。
韩瞳认真地,带着一点浅淡的疑惑,注视着额谨。她的眼睛是漂亮的丹凤眼,黑白分明,演得出清丽婉转的邻家小妹,也演得出娇媚诱人的宫廷宠妃。
她是真的这么想,像是在路边遇到一只野猫,心里觉得喜欢,哪怕它挠了自己一爪子,也到洗干净了带回家去。
管它心里愿不愿意。
“我已经在医院给你预约了体检。医生还建议我给你查一下传染病和遗传病的情况,还有生殖器和遗精情况……”韩瞳对这些并不太熟悉,出于礼貌,还是大致地交代了一下。额谨整个背都弓起来了,应激地问:“你想和我做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韩瞳把一个香蕉吃完了,又从香蕉串上掰下来一个,握住这长条形水果的一端,把另一端抵在额谨的脸上。黑发的青年腿上打着石膏,双手也因为疼痛无法自由活动。他呼吸乱了,嫌恶地把脸别到一边去,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从下巴一直滑到双腿之间。
那里才受过重击,刺痛感很强烈,护士体贴地没有为他换上内裤,因此只隔了薄薄一层病号服。水果的重量贴上去,刺激瞬间让他绷紧身子。
“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相貌昳丽的女孩对他说。
额谨撑起胳膊想往后挪,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崩溃了:“姑奶奶,小祖宗,你他妈再把我送回去成吗?或者你再打我一顿我操,你干脆杀了我吧,我他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我给你道歉,你他妈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韩瞳咯咯地笑起来,把香蕉剥开吃了:“你这人真奇怪。”
额谨重重地倒在病床上,刚才那顿折腾让他浑身冷汗。他不是没碰见过变态,他的客户名单中不乏脑子缺根筋的反社会和虐待狂。他见过一个政府高官,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他的喜好就是把性奴的手脚砍断,做成人彘塞进特制的器皿里,当做展品摆放在别墅大堂的两侧。当时跟在他背后作为商品的小男孩还没发现其中的玄机,额谨却差点吐出来。
他见过太多人面兽心的家伙,每次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愧疚的时候,一想到这些人,就觉得自己简直纯洁得像是个刚出生的娃娃。可是“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以眼下这种情势,安在一个漂亮到无害的小姑娘身上,可还真让人毛骨悚然。
他缓了一口气,试图谈判:“要不这样,小姑奶奶,你把我送回去吧,送到边境去。我有的是门路呢,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不论男的女的,还是不男不女,我都能给你找过来。”
韩瞳诚实地摇头:“我才不会帮你犯法呢。”
额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合法吗?!”
“我保释你出来走了正规渠道。”这可是韩瞳深思熟虑之后的行为,虽然其中经历了点小小的……曲折,但确实算不上违法犯罪。“你又是自愿跟我走你是自愿的吧?”
她从桌面上抓起一把削皮刀,银白刀尖程亮闪光。
额谨气笑了:“草,我不愿意!我他妈花了那么长时间爬上来,难不成还是为了做你们的狗吗!韩瞳,你要么放我走,我以前犯的事,我心甘情愿坐牢。要么你就杀了我一了百了,谁怕谁啊!”
韩瞳长这么大,还没人对她这么凶过。床上的青年人高马大,就算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也能看出其下精壮的身材。他身上蒙了一层薄汗,黄铜般明亮的眼睛怒气冲冲,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
女孩眼圈瞬间就红了。
下一刻,她手中刀锋没入额谨的大腿,卡在刀身三分之一处停顿下来。韩瞳双手握刀,在听到一声惨叫后才回过神来,额谨满眼的血丝,忍着巨大的疼痛把她推开了。
“疯子!”他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浑身无力地靠在床铺上,腿上撕裂的痛感窜上大脑。明知道这点伤口不至于死人,他还是感觉生命力在不断地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