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摆脱不掉的伤痕。 “我活了下来,我一天天地长大,我好想妈妈,可是……可是我居然快要记不清她了。” 欧阳汶霖香消玉殒得太早,裴锦夕还来不及留下和母亲更多的记忆,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太远太远,随着她年龄增长而越来越模糊。 最后只记得零星几个片段了,母亲的面容逐渐成为一张不变的照片,她甚至不再记得母亲牵着她走过那片树林时的表情了。 失去了生动鲜活的记忆刺痛着她,愧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终于有一天,她梦见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