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瑾瑜被那少帮主挟持到马上之后,早惊的三魂去了两魂。因为并非是坐在马身上,而是伏在马背上,让她更是难受。马儿奔跑,她只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上下起伏之间,只颠的她头晕目眩。
难受的感觉让她忘记了恐惧,一时间只希望那马儿能赶快停下来。就在她被颠的七荤八素的时候,突然她听到那歹徒“啊”地一声叫,随后那人就跌落下去。
她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
由于那人跌落马下,马儿受了惊吓,比刚才跑得更快了!
她心中开始叫起苦来,没有那个人,自己可不知道怎么让马儿停下来!先不说自己从来没有骑过马,现在自己伏在马背上这个姿势简直就在玩特技!而且她渐渐感觉到力不可支,无法再保持这个姿势了。
后面的青衣少年渐渐追了上来,他也发现了不对劲。就在纪瑾瑜要跌落下马的时候,他一个纵身跃过去接住了纪瑾瑜,两个人滚作一团。
纪瑾瑜跌下来,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被人接住。她明白刚才那歹徒落马应该也是此人出手的结果了。她以为这是官兵或者是李寿他们,谁知道她落地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
她不由地心惊!这是个完全陌生的青年!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有什么目的?
她立刻爬起来,想走的远一些,却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她不由地栽倒在一旁。
胳膊一紧,却是那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要将自己扶起来。
她不由地朝那人望去,年轻的面孔带着青涩,一双眼睛却好似明星,亮的惊人。剑眉斜飞入鬓,英气逼人。他肩膀上还挂着包袱,纪瑾瑜心中微定。应该是赶路的人,若是对自己有所图谋,便不会是这样的装扮。
而那青年也在打量纪瑾瑜。
身材纤细羸弱,应该年龄尚小。皮肤白皙,许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大大的杏眼此刻眼睛里竟无丝毫惊吓,看来胆色不错。
看到了他的耳朵,突然,他心头一震,大惊失色:“你是女子?”,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由松开自己的手退后两步,那模样好像纪瑾瑜是凶神恶撒一般。
纪瑾瑜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男子装扮!
他这一松手,纪瑾瑜却又应声倒了下去,那男子这才慌了神,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纪瑾瑜却表情磊落大放地一抱拳:“多谢壮士出手相助。若非壮士义举,只怕小女子今日危矣!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小女子也好感谢恩公!”
她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神情却磊落而郑重,倒让那青衣少年心里涌起愧疚,觉得自己太过拘泥礼数,行事不如女子磊落。同时对纪瑾瑜又高看了几分。
“在下姓杨名承!”,他也迅速反应过来,将纪瑾瑜扶起来,又解释说到:“我祖籍盛京,自幼在江苏长大,准备去盛京参加武状元考试,路过此地。”
纪瑾瑜感谢道:“多谢杨恩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女没齿难忘。”,她客气地说着感谢的话,却并不介绍自己。
杨承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她对自己尚有防备之心。自己坦诚告诉她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到哪里去,对方却什么也不愿意说,不由得心中微滞,只觉得这个人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然而他立刻否定了自己想法,孤男寡女,初次见面,对自己有防备实属正常。对方毕竟是女子,自己居然将她与男子间的相处一样看待了。
杨承不说话,让纪瑾瑜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救了自己,对方言明身份,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说,这不是自己行事风格。
“我姓纪,是浙江人。此行亦是到盛京!”,见杨承皱着眉头不说话,纪瑾瑜也有些生气,自己能说的都说的,难道萍水相逢,就非得告诉你,我的家底吗?
每走一步,脚底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此刻也没有耐心,只好编出谎话来:“我此行是去探望外祖父,我外祖家姓顾,我外祖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