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恭恭敬敬地敬了几杯酒,吹捧许久,几人交换了个眼色,又一人端着酒杯站起来,“陈家主,我们与商会合作的事还望您考虑考……”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哥哥,你喝酒不叫我!”

白奚快步走来,满脸怒容,白玉般的脸上因为怒气而带着一抹艳色,果然美人连生气都是好看的。

席上的人见到他无不大惊失色,随后便是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却在看到陈越的脸色后,识趣地忍耐下来。

陈越伸手将人拉过来,按坐在自己旁边,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派人说一声就是,我自然会回去的。”

白奚扁嘴,“怎么,我见不得人吗?必须躲起来?”

陈越不想跟他吵,头疼,“我只是想你多休息,罢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话头被白奚打断,这些人只得厚着脸皮再提一次。

实在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摆谱。现如今京都说得上话的,全是新贵,或是像陈家沈家这样根基深厚的世家,年轻的家主及时攫住机会,也跟上了变革的便利。其他家族大多要落魄了。

席间只有客人低声下气的哀求,分外清晰地剖析利弊,确实是桩有利可图的生意,也是他们准备许久,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

白奚扯了扯邻居的衣角,陈越便侧身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