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挨了顿打,就算是吃惯了苦头,也没能忍住委屈。
陈越自知理亏,一看白奚那表情就知道他委屈,但也不以为然,他娶进门的奴妻,想怎么玩便怎么玩。教训一顿怎么了?
但白奚哭得他心烦意乱,只得哄一哄。
他随手将商人送的戒指扔进白奚怀里,“拿去玩。”
白奚擦干净眼泪打开,便看到了里头价值连城的……戒指。
白奚一愣,很快意识到陈越想必是不知道戒指有什么意义,这才随手送给了他。
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可不想和陈越过一辈子。
“不喜欢?”陈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奚,他这小妻子表情欣喜,双目却是冷清的。
白奚笑得羞涩,“奴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到走神了。”
他说话声音极轻,仿佛生怕惊醒了一场美梦,“这是奴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礼物呢。”
他探身去蹭陈越的手,像家养的温顺的小动物,
“只是这太贵重了,奴不敢收,家主收回去好不好?”
“给你便收着。”陈越对白奚口中的贵重不以为然。
白奚只得欢喜地取出戒指,套在了手指上,大小倒是刚好。
陈越看着眼前这几根莹白如玉的手指,修长,柔软,像掐得出水的嫩葱。
那戒指哪有这几根手指好看?
白奚是个知冷暖的,拿了好处就要报恩。
陈越起床处理书文时,他便凑了上去。
“奴给您研墨吧。”手上研着墨,眼神便跟着陈越的笔尖移动。
“你还识字?”
白奚顿时羞赧难当,“村……村里的先生教过一点点,只认得几个常用的字。”
白奚收回了视线,专心研墨。
“想识字吗?”
识字?白奚一顿,那是未被卖进红袖招时唯一快乐的时光,教识字的先生也是唯一毫无目的真心待他的人。
若是死前能重温一下识字的日子,倒是死而无憾了。
“嗯,想。”白奚抬头看着他,眼神期待而忐忑,像孩童有想要的东西,但又不敢开口。
陈越略一沉吟,日后要是把白奚留在身边做奴妾,多识几个字倒也是件好事。
“周一便送你去学堂。”
好容易送走了陈越,白奚只觉得满心疲倦,今日不仅含了大半天的玉势,还被扇逼扇得腿都合不拢。
此时他只想回床上大睡一场。在陈越身边实在提心吊胆,这男人太过深沉,白奚有一种稍有不慎就要被看穿的恐惧。
余光看到手上的戒指,白奚便将它褪下来扔进了抽屉里。
白奚本以为去学堂只是陈越随口一说,毕竟他这个身份,去学堂着实尴尬,却没想到隔日便有人来给他量尺寸置办衣物。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陈家向来衣不蔽体,学堂是正经地方,不能如此放荡。
白奚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明日便是周一,去了学堂,不仅每日有几个时辰是穿着衣物的,更重要的是还不用见到陈越。
14 陈越真正的妻子/吵架
眼前的建筑大气而朴素,偶尔传出朗朗的读书声,让白奚连搭乘轿车的晕眩都舒缓了许多。
白奚跟在陈越身后。他们是坐轿车来的,甚至是陈越亲自开的车。他没想到陈越随口的一句话,居然真的带他来了城里最好的学堂,甚至亲自开车带他来。
但他很快知道陈越来学堂的真正目的。
穿着学堂制服的少年迎面走来,他制服上的标志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也是个双性,身后还跟着个高大严肃的侍从。
白奚只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总督府的少爷,宋子然。总督早年打仗伤了身体,家里只有这一个少爷。
虽然也是双性,却与他们过着截然不同的日子。
白奚受着各种训诫、被陌生男人的手解开衣服的时候,也不是没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