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很是无辜地看着他,语气微扬,“我以为你不介意的,那天你也没生气啊。”

那天?他装成酒倌把白奚强要了的那回?陈越脸色泛青,他装的酒倌和白奚主动找男人,那能一样吗!?

他一次不生气,白奚便可以第二回,第三回?

陈越自嘲一笑,他怎么就忘了白奚这坏东西向来是会得寸进尺的。

“而且,”眼前的人红唇张合,说出的话有点心虚,但又理直气壮,“我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我也有欲望需要满足的。”

“你若是接受不了我找人,想与我和离也好,休妻也罢,我都听你的。”

白奚不满地小声嘟喃,“怎么就准你有奴妾,我不能有其他男人呢?”

陈越眉目间染上一层戾气,眼神更是极冷,“你还想有其他男人?在红袖招里随意找一个?”

白奚犹豫了一下,仿佛在仔细思考,“也没有随意找吧,我还是挺嫌脏的。那天那个虽然技术差了些,但毕竟是睡过一次了,将就着用用,等我回了江南,再找技术好的。”

眼前的人说得煞有介事,陈越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他仿佛终于知道陈越为什么生气,“若是你觉得我出入这些花柳场所,被知情人知道是败坏了陈家的名声,我将心仪的买回府里慢慢玩也是可以的。”

他露出一个体贴的笑,“反正我也不差那点钱。”

“家主妻妾成群,不会要求我只有一个男人吧?可之前您要我当奴妾,说会护着我不被正妻欺负,我也同意了呀。我会做得比您之前更好,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白奚的语气恭敬,“只要您不去查,根本不知道我养了多少男宠。”

陈越眉眼一片冰凉,张了张口,最后只说出一句,“我只有你一个正妻,没有奴妾。”

贬妻为妾那种话他是说过,但那都是以前了,也并未实施。

他曾以为白奚不在意,也说了一定会护着他,现今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荒谬,白奚故意揪着不放,他毫无办法。

但妻妾成群?白奚那张嘴属实胡说八道。

若是白奚乖乖在身边,他说不定还能起些花花心思;白奚不在,满心都记挂着他,哪里还有这心思?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该乖乖守在家主身边,看着家主娶妻纳妾,儿孙满堂才是。”

白奚口条伶俐,逻辑清晰,不装乖的时候属实能把人气死。

“纳个屁!”陈越终于忍不住粗声打断他,眼底一片猩红,

“以前是我错了,你要怎么报复我都直说,我全都受着,用不着钝刀子一刀一刀磨我。”

“我报复您做什么呀?”白奚做作地惊讶,“陈越,我们既然已经分开了,你就别再缠着我了,好吗?”

他难得对陈越和颜悦色,却是拐着弯地叫他滚。

两人对峙着,剑拔弩张,确实没有半分夫妻的样子。

此时侍者终于过来,恭敬问着客人有什么吩咐,鸨妈见着这两人碰到一起,也赶忙走了过来。

白奚红唇微勾,看向鸨妈,“那日的男人,叫他继续来伺候我。”

鸨妈笑得尴尬,连声解释,“他赶巧老家有事,已经不在红袖招了。”

陈越看着白奚当着他的面在红袖招点男人,眉眼间的戾气几乎压抑不住。

“这么不巧?那便找个新的男人。”

“我们红袖招除了客人,没有男人的呀。”

白奚露出个饶有兴致的笑,“那便叫个漂亮的双儿过来。”

陈越的心陡然一沉,若是白奚真的对双性有意思,那他与他与宋子然之间的流言,而且,白奚对他怒目而向,却为了宋子然四处斡旋。

陈越打断他与鸨妈兴致勃勃的对话,“你要找男人,找我就是了,何必舍近求远?”

“啊……?”白奚对他的百般纠缠早就感到不耐烦,此时更是不悦,“你要当男妓伺候我?”

他上下审视着陈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