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了。

岛侑为眼前少年的聪慧感到心惊，却用堪称冷漠的声调回答道：“我说过我需要点时间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太宰治的下巴抵在岛侑肩膀上，发出了低笑声，“整个学园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少年的手指隔着衣物不安分地勾弄着医生的心脏处，“我会无条件配合你。”

“……哪怕是死亡？”

少年轻快地回答道：“如果是死亡就更好了。”

太宰治将自己的心捧到了岛侑的面前，哪怕会遭受厌弃和残忍地对待，依旧甘之如饴。

鬼使神差，亦或者是岛侑经受不住蛊惑，不管是离开这个学院还是少年的低喃声格外吸引人。

这个人，本来就是他救下来的。

“……我答应你。”

太宰治的眸微微睁大了些，他似乎没听清，将凌乱没打理头发的脑袋凑得更近了，哄诱道：“阿侑你再说一遍。”

发尾带着轻微卷翘的弧度，搔弄岛侑的脸颊上有些发痒，医生掰开他的脑袋，声音有些许不耐，“我说我答应你了，你离我远点，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