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持久得像个怪物,完全不需要休息,每次都是逮住她翻来覆去地操弄,直到奸得她完全昏迷,才会很勉强地射进去。

今天也不例外。

不知多少次后,苏珊被他操得几乎失禁,破布娃娃一样完全瘫在他怀里,哭得动动手指都费力。

她累得又要昏过去了。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地射满她的窄穴,在梦境碎裂前,贴在她耳畔低语。

“……因为,有些人活着,比死更像在地狱。”

……

轮值第四天,丹尼尔带着她去了趟最近的海边。

苏珊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魔王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现实是个命不久矣的绝症病人?

每天在化疗,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到了晚期?

还是他和自己情况类似,植物人?高位截瘫?重度精神病患者?还是缺胳膊少腿,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

苏珊不安地绞手指。

恶魔玩家和其他人太不一样了,不止是游戏里的身份立场……他的骨子里的疯狂像极了一个穷途末路,在用生命最后狂欢的赌徒。

她越想越觉得吓人,丹尼尔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

“……你再不理我,我就亲你了。”丹尼尔单手托腮看着她:“3、2、1……”

大海般湿热的唇落到她眼睛上。

苏珊终于回了神。

她和丹尼尔正坐在海边的焦岩上,海风温和地吹拂,遥远的海平线宁静,海浪的回音像大海在柔和哼唱。

时间像是在此停住了脚步。

苏珊感到无比安详。

“刚刚我走神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她抱歉地问。

丹尼尔拿出她送的尤克里里:“进行一场特殊的葬礼。”

没过多久,海鲨族的战士们匆匆赶来,将十数个朴素的布袋停放在海边。

为首的男人过来和丹尼尔沟通了几句,安排了曲目演奏的顺序。

丹尼尔长指拨弦,弹出一段诙谐幽默的乐曲。

海鲨族的战士举起腰间悬挂的酒囊,齐声高呼:

“致敬我族英勇的战士奥布特!”

首领率先大喝一口,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小纸条:“接下来让兄弟们听听你写的遗言……呃,请把我的尸体喂给年轻貌美的人鱼妹妹吃……你小子想的倒是美,没把你送给萨满当药酒泡着就不错了!给我去。”

他哭笑不得地一挥手,其他战士齐力一推,在涨潮的波涛中顺手将战友水葬了。

丹尼尔笑了笑,又改弹了另一段带点忧郁的乐曲。

“致敬我族英勇的战士艾弗里!”

“让我看看你的遗言……‘想在死了之后多喝两杯’?你还真是个酒鬼,等着,看兄弟们怎么灌醉你。”

活着的战士们每人上前一步,围着那袋白布每人撒了一口酒。

“行了兄弟,等明年春天,战争结束,你可要重新好好做鱼……”

这场葬礼举办了很久,苏珊一直在安静地看着。

她为他们的洒脱感到很羡慕。在海族的观念里,死亡只是重回海洋母亲的怀抱。

他们本就同源而出,死后的身体被同类分食,就像永远还在他们身边陪着一样,没有特别值得伤心的。

等到来年春分,四季轮回,死去的海族又会变成水藻、沙粒、浮游生物……供养其他海族生存,直到它们也战死,或者老去。

没有前代海族的死亡,就没有他们的诞生和成长。

从水中而生,到水中死去。

苏珊又想起她和丹尼尔的第一次见面。

他途径博物馆,看到无数死后无法回归故乡的海族,心生怜悯,当场就给他们办了一次送葬,用以慰藉它们的死灵。

苏珊有些明悟了。

或许对海族来说,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