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把你们家的田全充作军屯;不错,是我叫人去骗了你父亲,让他的生意一败涂地。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肯嫁给我?你知道吗,后来我在山上再见到郦望平,他说,他要报仇,我问他报什么仇,他说夺妻之恨。那时候我就在想,原来这世上最能忍的并不是你,而是他。不过这件事情倒也有趣,所以我让他当我的副官,我就想看看,你们两个在我的眼皮底下,究竟能玩什么花样。”
秦桑听他这样坦然说来,似乎再无半分隐瞒之意,可是自己听在其中,更生了另一种绝望。她喃喃地说:“原来你都知道。”
易连恺说:“是啊,我都知道,可是我要是不装糊涂,你如何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秦桑问:“那么郦望平的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易连恺说:“我把他杀了。”
秦桑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假之意。易连恺说:“我就朝他脑门子上开了一枪,顿时脑浆迸裂,‘砰’!真是痛快。”
秦桑豁然站起来,易连恺冷笑:“怎么?心疼了?心疼也迟了。”
“你是不是骗我?”
易连恺冷笑:“老二逼我杀他,难道我能舍了自己性命去救他?”
秦桑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相信。易连恺说道:“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我们两个人同时处于危险之中,你到底会救谁。现在看来,你是不会救我了。”
秦桑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原以为你变了,原来你并没有变。”
易连恺似乎有些疲倦,合上眼睛闭目养神。秦桑说道:“人命在你眼里,是不是轻贱得像蝼蚁一样?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呢?不如像二哥那样,走的时候把二嫂一个人留下,是福是祸,由她去吧。二哥既然把我劫来,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呢?”
“我来见你,他便不会害了你的性命。”易连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