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如轻纱一般覆盖着夜幕下的一切,归雪间纤长的手指缠着发带,肤色白到近乎透明,似乎比珍贵易损的缭绫更脆弱。

他好像在做无用功,松开又是认输,所以一把抓住发带,不让它再乱动。

自从遇到于怀鹤以来,归雪间似乎总是在与这条发带做斗争。

于怀鹤抓住了归雪间的手。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归雪间的手握着于怀鹤的发带,于怀鹤握着归雪间的手,为什么中间有一个多余的步骤。

……这可能就是化简为繁吧,归雪间想,他的手指被于怀鹤拽着,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于怀鹤问:“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