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意思是?”

“对。”奥尔加干脆利落地回答,把手里的纸扔回到那个年轻警员的手里,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接住它。

然后,她对那个警员说道:“劳驾,把那边的法医现场勘察员带进来。”

法医局的车刚刚到达案发现场外面,现场勘察员正绝望地试图突破记者的重围进入封锁线,这种尝试目前看来完全不成功。

“我们需要他们提取布朗之外的另一个死者的DNA,我有理由怀疑,他就是资料上说的那个”

奥尔加顿了一下,又伸长脖子往警员手里的那些纸张上扫了一眼,显然是没记住她刚才看见的那根名字。

她很快看见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并且读了出来:“安东尼?夏普。”

“真的吗?这个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哈代忍不住问道,赤手空拳地判断身份未知的受害人的名字这种事,他们毕竟只在瞎拍的推理题材电视剧里看见过。

“绝不草率。”奥尔加摇摇头,她飞快地走上台阶,然后毫无征兆地在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旁跪下了。

她压低身子,在哈代震惊的目光中把自己的面孔凑近了那具被塞满罂粟花的骷髅的脸。

“奥尔加?”哈代问道,那语气就好像觉得她终于疯了。不过也没差,在拉瓦萨?麦卡德眼里,她肯定也已经到疯的边缘了。

“看吧。”奥尔加低声说道,从那具骷髅的视角、沿着他痉挛着伸向天空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就会发现这苍苍白骨的指头正正地指着法院广场上那座高高的雕像。

眼睛被布条蒙住的女性形象站在金碧辉煌的基座上。一只手持剑,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天平。

这座雕塑是法院前广场上最显眼的建筑。就算是站在极远处,也一眼就能看见它。

“它把手指向正义女神。”奥尔加低低地说道,她发出一个轻飘飘的笑音,“一个有趣的反讽,不是吗?”

阿尔巴利诺困倦地眨眨眼睛。

他感觉这一觉睡得头昏脑涨,浑身酸痛得要死,而且枕在头下方的那边手臂完全被压麻了。

说真的,一个超过二十四小时高度紧张地工作的人,是有可能遇上这种情况的。

他呻吟地挪动了一下,因为手指的麻木而嘶嘶抽气,他刚刚试图抬头,额头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更正一下:他的额头撞上了维斯特兰钢琴师的肩膀。

一个人的人生可能包含繁多的选择选择,但是“早晨一起床就看见维斯特兰钢琴师用「我为什么不勒死你」的眼神看着你”一般来说不包含在世界上大部分人的人生规划里。

阿尔巴利诺瞪了对方一会儿,然后很有逻辑地问:“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赫斯塔尔叹了一口气,又来了,那种一下班回家就发现狗狗把沙发撕了的声音。

“你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多少?”他没好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