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俱乐部的主人装潢品味确实不好。
但是这种品味的糟糕或许没有延伸到他们对服务生的打扮上:那件燕尾服把侍者的腰勾勒得细得夸张,也就更衬托着对方的臀部挺翘得惊人。
如果这是个正经的晚宴,给侍者穿那么紧的裤子似乎有些过于轻浮。但是既然这是有钱人的淫乱晚会,那也就不必在意这些细节。而显然,斯特莱德也是这样想的。
总之,当这个侍者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斯特莱德挂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伸手啪地拍了一下那个侍者的屁股。那个侍者整个人惊得一颤,托盘中的香槟杯撞得叮当作响。
然后,这个侍者向他们转过头来
赫斯塔尔瞪着阿尔巴利诺?巴克斯那张欠揍的脸。
不,实际上他看上去甚至不太像阿尔巴利诺了:对方肯定戴了隐形眼镜,掩盖了虹膜那种明亮的绿色;
阿尔巴利诺罕见地把头发在脑后规规矩矩梳好,露出额头;
整个人都谨小慎微地、紧张似的稍微缩着一点肩膀,在动作给人造成的微妙视觉误差之下,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体型小了一圈。
阿尔巴利诺脸本来就显得年轻,现在搭配着那副紧张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个刚刚走上社会的二十多岁年轻人,看上去警惕而稚嫩。
他在斯特莱德那副油腻的笑容之前紧张地瑟缩了一下,语速很快地说道:“先生,您”
“我之前没见过您,年轻人。”斯特莱德依然微笑着说道。
“我是来替佛德林的班的,他今天出车祸撞断了腿。”阿尔巴利诺依然用那种紧张的语调说道,斯特莱德的手还没从他屁股上拿开。
不但没拿开,甚至还亲昵地拧了一把,阿尔巴利诺整个人都欲盖弥彰地一颤,“先生!”
是了,黄片里「我其实并不想跟你上床」那一套。可悲的是,斯特莱德很可能确实吃这一套。
而赫斯塔尔很确定,对面这个混蛋显然是在猜到斯特莱德吃这一套的情况下才这么干的,他向来不介意和自己的敌人勾勾搭搭。这就是阿尔巴利诺,疯狂而不计后果,而且毫不在乎。
赫斯塔尔的喉间闷烧着灼热的火焰,让他的嗓子砂砾般干涩,太阳穴疼痛不已。
那种针刺一般的渴求又一次涌上了他的指尖,让他特别想去撕裂什么东西,斯特莱德的咽喉或者阿尔巴利诺微笑着的脸。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连串犬吠。刺耳、尖锐,听上去就十分凶猛。
“那是?”赫斯塔尔问道,他开口之前甚至都没怎么想,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由头来转移话题。
“夜深了,我们把狗放出来了。”斯特莱德介绍道,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把手从别人的屁股上拿开,然后转头去打量赫斯塔尔,敏锐地发现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然后,他又笑了起来:“怎么?您不喜欢狗吗?那是一种忠诚的动物。”
阿尔巴利诺依然带着那种假的、紧张的微笑看着他们,虚假的深色眼睛一如不见底的寒潭。
“或许如此,但尽管它们相较于其他动物来说更好驯服,有些行为依然难以控制……这非常令人厌恶。”
赫斯塔尔冷笑了一声,目光掠过斯特莱德,短暂地停在阿尔巴利诺的脸上,他意有所指地放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