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赌博的不良嗜好的中年男人,亨特之前塞给了他一把钞票,这笔钱足够对方冒着一定风险进入档案室,帮他找出一份三十年前的旧档案了。
那些档案甚至年头老到没有被录入系统,不会被人想起,也没有人会在乎,那位管理员当然愿意为了一笔钱冒这种小小的风险。
亨特到场的有些早了,他们约好在那个管理员下班后见面。现在,对方还没有到来。
阿尔巴利诺歪着头,声音轻飘飘的:“你是抽了我的血,还是给我注射了什么药物?”
“血,”赫斯塔尔声音平缓地说道,语气和他昏迷之前听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阿尔巴利诺就知道这个人早就下定决心了,“八百毫升左右,你的体质不错。但是出现头晕手脚发凉之类的反应也是正常现象。”
“这就是你最后想到的解决办法?”阿尔巴利诺低低地、毫无笑意地哈了一声。
“是的,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赫斯塔尔冷静地说道,“假设这是麦卡德的陷阱,我就会在杀死斯特莱德之后被捕。然后他们会在我的家里发现大量你的血迹。”
阿尔巴利诺直视着他:“然后?”
“我会供认是我杀了你。”赫斯塔尔回答,语气随意得好像至少在讨论碗谁负责洗那种日常问题,“或者,至少,我要让他们相信是我杀了你。”
因为只要他被认为是维斯特兰钢琴师,阿尔巴利诺必然就会被怀疑是礼拜日园丁。
否则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无法解释,更不要提肯定已经有所怀疑的拉瓦萨?麦卡德了他们还不能指望当局傻到那个地步。
“显然你从没考虑过要问一问我的意见。”阿尔巴利诺平铺直叙地说道。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所犯的错误,”赫斯塔尔指出,“你一直以为,只要我愿意顺着你的步调舞蹈,事情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可是会的,甚至连我也不是时时刻刻和你站在同一个阵营里面的。”
阿尔巴利诺在听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轻微的挣扎着,他们都知道那毫无意义,尼龙扎带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挣脱开来。阿尔巴利诺直视着赫斯塔尔,眼里常带的那种笑意全然消逝了,他能露出这种神情简直异常罕见:“还是那个问题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
他毫不怀疑,在诺曼兄弟案的那个时候,赫斯塔尔肯定不会介意另外一个人执着地要和他一起踏入陷阱。
赫斯塔尔注视着阿尔巴利诺,缓慢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走上前去,一只手环住了阿尔巴利诺被束缚着的手腕他手腕上的皮肤在挣扎的过程中已经被坚硬的束带磨破了皮,现在看上去格外地柔嫩而发红
赫斯塔尔的手指就压在那些红肿而疼痛的皮肤上面,俯身下去细致地亲吻了阿尔巴利诺的嘴唇。
“我爱你。”他在对方耳边缓慢而轻飘地说道,“我在乎。我输了。”
注:
[1]“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使它巩固。”
莎士比亚《麦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