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上。
普利兹克整个人都僵住了。毕竟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发现书房里还有别人。
然后,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从他身后伸过来,镇定地把他手里的拨火棍抽走了。
在整个过程中,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就这样坐在原处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以了,萨迦利亚。”加布里埃尔温和地说道,“你会吓坏我们的客人的。”
首先,普利兹克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起呆在他的书房里,他自己反而变成客人了;
其次,他似乎听见身后那个「萨迦利亚」叹了一口气。
但是总之那把刀从他的脖子上抽走了。
普利兹克战战兢兢,愣是没有敢回头看他身后的那个人一眼。
而加布里埃尔懒洋洋地看着他,伸手指了指她对面的那个座位。
“坐吧,先生,”她慢吞吞地说道,“我们需要谈谈。”
要不是身陷囹吾,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用新塔克尔联邦监狱里这种规格的浴室。
这个「浴室」实际上就是一间蒸汽蒸腾的大屋子,有光溜溜的白色瓷砖墙壁和水锈斑驳的水管,地上铺满了丑陋的红色防滑垫。
浴室里根本不存在怎么淋浴间之类的东西,就是两面墙上一排装了五个莲蓬头。
浴室外面守着好几个狱警,他们给每个犯人都仔细搜了身,然后把十个光溜溜的带着一条浴巾的
犯人赶进浴室,整个过程怎么都算不上令人愉快。更不要说赫斯塔尔此人还有个名为菲斯特的小尾巴,此人脱光衣服以后更显得身板瘦弱,身材够高但是没什么肌肉,真难想象这种人在监狱里竟然从来没有被打过。
更可气的是,这人在赫斯塔尔开始洗头发之后站在隔壁莲蓬头下面打量了他好几眼,然后用非常真挚的语气对他说:“好吧,我承认,就算是你真的没法勃起了也是你赢了。”
所以不如再强调一遍,赫斯塔尔的这个狱友确实是缺心眼。
赫斯塔尔在哗哗的流水声里瞪了对方一眼,热水顺着他的发梢和眉毛往下滴。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见自己身后有个不怀好意的声音拖着长呛问道:“我听说被化学阉割之后的人都会变成娘娘腔的婊子,是吗?”
赫斯塔尔辨别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位置好像站着个背上纹身纹到都看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的家伙,据菲斯特的介绍也是个拉丁王帮的家伙,显然他们在那个临床试验的消息传开之后就开始毫不犹豫地找他麻烦
欺凌弱小是监狱里的人的本性。虽然不清楚「弱小」是怎么被他们定下来的。
赫斯塔尔懒得理这些人,他草草冲完头发上的最后一点泡沫,然后关掉水龙头、系好浴巾,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卫生没保障到他浑身有点不舒服的地方。
但是他刚一转身,那个浑身文手的家伙就一个跨步拦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