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听上去令人厌恶的甜蜜,让他不禁想要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心。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动一下,只是无声地挂掉了电话。
他在原地坐了一会,然后再一次伸手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站了起来。
警车停在一条长长的私人车道上,贝特斯下车的时候被冻得缩了一下脖子,郊外显然要比市里更冷些。
阿尔巴利诺的房子外面拉起了警戒线,有个警官站在门口,但是却不是哈代。
贝特斯拉了拉衣领,和一群犯罪现场调查小组的同事浩浩荡荡地走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奥尔加也站在门口。
贝特斯快步上前,和他的同事们拉开了一点距离,劈头盖脸地问道:“那是真的吗?他们怀疑阿尔杀了一个人?”
“他们昨天晚上是产生了一点争执,巴特问问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过一遍了。”
奥尔加皱着眉头回答,她的衣服前襟上夹着顾问通行证。所以当她从警戒线里钻过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警官都没有看她一眼。
“但是你也知道阿尔那人,要我看他根本没把那事放在心上。但是无论如何”
“在凶器上发现的那个指纹就足够申请搜查令了,巴特无论如何也得按程序办事。”贝特斯接上话头,也低头从警戒线外面钻了进去。
“说真的,你觉得就算是阿尔真的想杀一个打了他一拳的姑娘,他会笨到把指纹留在凶器上吗?”奥尔加反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而贝特斯当然答不上来。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已经站在阿尔的家中间了:阿尔的房子的面积并不算大。
但是住一个单身男性无论如何都足够了;
房子的采光极好,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倾泻而入。就算是在阴天的日子也留下了一道苍白的光柱,能看见有细微的尘埃沿着光柱攀援而上。
“好的,无论如何。”贝特斯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戴乳胶手套,“就……平常心,好吗?我们会搜索这件房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供提取的证据。照理来说,一个凶手那样残忍地杀害了一个人之后,总会把一些血迹带回他的大本营的。”
他嗫嚅了一下,然后把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