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极其优秀的战斗天才。小怪物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骨子里被长久培养出的矜持和礼貌周到显现无疑,哪怕是对敌人。
他垂下手,从已经被烧死了的近战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银白细剑,步调平静地走了过去,望着趴在地上僵硬不能动弹,双目却还射出仇恨目光的杜克牧师。
“我很尊敬您。”阿诺因道,“我知道每一位牧师都来而不易,但是您为什么会帮助一个贵族少爷掺和这种事?欺凌弱小,总会招来灭顶之灾。”
杜克牧师的嘶吼和辱骂都堵在了喉咙里,他一下子卡壳了:总不能告诉对方,帕特里克给的钱太多了吧?
“很抱歉,”少年垂下鲜血般湿润而明丽的眼眸,“我会尽量温柔的。”
这个单词真的很温柔,无论是奥兰语还是巫师语,落在唇边时都缱绻地像是恋人低语。杜克牧师嘶哑地、无意识地说了几个“不”,但最终还是被银白细剑刺入胸膛,刺进心脏,割断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