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广场一侧升起，飘出香味来。

参加舞会的客人已经陆续到了，周围安排的安保员也有很多。虞小文站在一个花篮旁边。他嗅嗅花，又看向夜空。大海很黑，所以星星很亮，他很喜欢。但明天白天船就会到达M国的港口。虞小文看了医药大会的行程，一共三天，排得很满。然后受害者就会回S国去了。

见一面少一面。

那种淡人明显不可能会来舞会。他有点想翘班去看看受害者在干嘛。

虞小文的脚跟抬起，然后他又想到天鹅，还有受害者许诺会给他的“巢”。

（你给我的……）

（我也能给你……）

心跳起来了，咚咚咚地在他胸腔里猛烈演奏退堂鼓。

于是脚跟又落下了。

……吕医生怎么会那么严谨呢，送人个钢丝鸟还非要送全家福。

虞小文偷偷把手放到裤兜里去摸那三颗小蛋。一颗，两颗……不见了一颗！他后背凉了下，然后他在布料缝隙中找到了第三颗，后背就又回温了。

虞小文很苦恼。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沧桑感很重了。为什么还放不下这种事。

他回忆起中学时第一次在红莓花下望向窗内那个少年的情景，回忆自己青春期时候心动的感觉。然后他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出息，摸到那三颗小蛋胸口里涌起的热流，好像会比第一次暗恋的酸痛更汹涌一点。

我完蛋了。完在了蛋上。

海风吹拂。随着一曲舒缓的音乐响起，舞会开始了。灯光暗了下来，一些客人开始在广场上随着音乐摆动身体，小声交谈。

“郝大立。”代岚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声音极近，吓得他直起后背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