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山间风景如画,我便在院子里种些?花草,日子倒也闲适。可一到夏日,雨水便多了起?来,屋顶时常漏水,几乎整夜都是?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入眠。夏日蚊虫也多,咬得人浑身不自在,我们还要想方设法?驱赶……”
她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虽说日子清苦了些?,但山间的生活却让人心?静。没有那些?纷扰,人也变得无欲无求,头脑清醒了许多,做事也不再急躁。渐渐地,连那些?曾经的执念,也淡了……”
她说完,屋内一片寂静,唯有窗外风声轻拂。
这两年,她变了许多。
两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令一个人脱胎换骨。
晚青妤侧身而卧,手背轻枕脸颊,细细回想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却觉记忆如烟,竟无甚深刻之事可寻。
萧秋折沉默良久,夜色深沉,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思。
“这两年,是?我的疏忽,让你受了委屈。我本该早些?将你接回,月银之事,有人有意隐瞒,连我调去的护卫也被人收买。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揪出作乱之人,好生弥补。”
“晚青妤,当初成婚时,我本该坐下来与你好好谈谈,或许我们……”
那时年少气?盛,各自倔强,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愿被人左右,如今想来,确是?欠了思量。
屋内静谧无声,连她的呼吸也几不可闻。
“晚青妤。”他斟酌片刻,似有许多话想说,也想听?听?她心?中所想。
他轻唤一声, ろんぶん 她未有回应,再唤一声,依旧无声无息。
她好像睡着了。
他又等了片刻,确定她再无动?静,便收回心?思,缓缓阖上双眼。
这一夜,晚青妤睡得极沉,竟比萧秋折醒得还晚,连日疲惫,终得一夜安眠。
她醒来时,萧秋折已端坐桌前,执笔设计桥梁。见她秀发凌乱,懵懂坐起?,他唇角微扬,再看她红润的脸颊,气?色显然好了许多。
晚青妤初醒,一时未反应过来身在萧秋折房中,待回过神来,急忙下床穿鞋,站起?时,脸颊已染上淡淡红晕。
萧秋折早已洗漱更衣,今日着一袭深红锦袍,领口袖口皆绣着精致花纹,乌发简单挽起?,眉目间透着一丝清朗。
晚青妤怔怔望了他片刻,抬手轻抚脸颊,问道:“你何时起?的?怎么不叫我?”
萧秋折放下毛笔,回道:“我刚起?,你难得睡得安稳,便未唤你。可是?饿了?我已吩咐厨房备好早饭,洗漱的水也教玉儿备下了。今日天凉,你多穿些?衣衫。还有……”他目光转向一旁,“我让人在屋里为你安置了些?用品,另买了一把?琴,你若无事,可弹弹解闷。账房那边,我已让刘科整理了账簿,回头他拿来给你过目,省得你再往账房里跑。”
明明是?她该照顾他,如今反倒被他事事安排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