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萧家留后?我劝他纳妾,他亦不愿,且言此生只娶一妻,言语间满是对你的不屑,誓言绝不似你般作为。”
太妃又抬高了嗓门:“你瞧瞧你给他们树立了何等榜样?在他们心?中,你又是何等父亲?再说老三?萧絮,整日吊儿郎当,油嘴滑舌,风流成性倒是仿了你,终日不着家,无所事?事?。我为他谋一小官,他亦不愿。你说他日后能有何出息?自己的孩子,你难道不清楚?谁更有能力?谁为萧家付出更多?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会不知?”
太妃言辞愈发严厉,字字如冰,寒意?逼人。萧敖依旧垂首不语,神情冷淡,无人能窥其心?中所思。
太妃见他始终沉默,心?中怒火更甚,拄着拐杖疾步上前,抬手便要?朝他头上砸去。
萧敖急忙侧身躲避,口中喊道:“母妃息怒。”
太妃冷哼一声,袖袍一甩,厉声道:“从今日起,王府之?事?你不必再过问,一切我自有定?夺。青妤虽年幼,尚不足以执掌王府,但你也不能将?权柄尽数交予江侧妃,此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萧敖依旧不语,太妃见状,举起拐杖作势又要?打去,萧敖这才连连应声道:“好好好,一切听凭母妃安排。”
太妃见他服软,正欲挥手让他退下,忽又冷声道:“你带回来的那位周姑娘,何时将?她逐出王府?”
萧敖闻言,眉头骤然紧锁:“母妃,儿臣早已言明?,此生不会再娶他人,唯有周姑娘一人足矣。请母妃莫要?再提赶她出府之?事?。儿臣本欲纳她为妾,奈何母妃与秋折始终不允,儿臣只得?让她无名无分地留在身边。即便如此,她也心?甘情愿跟随儿臣。如今,儿臣心?中唯有周姑娘一人,不想让她离开。”
太妃听罢,冷哼一声,讥讽道:“那你当初与王妃那般生死相?许,又算什么?还有,当年你二人为何起了争执?你又为何对她如此狠心??”
太妃突然提及旧事?,萧敖脸色骤变,眸中闪过一丝阴郁。他躬身行礼,语气冷淡道:“若母妃无其他吩咐,儿臣先行告退。”
每次提及此事?,萧敖总是避而不谈,太妃亦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挥了挥手,任由他退下。
晚青妤出了房间,正欲去瞧瞧为萧秋折熬的汤是否已好,刚踏出门槛,便见玉儿匆匆赶来,低声道:“小姐,袁安河在门外求见,说是要?见您。”
晚青妤闻言,微微一愣,问道:“他可曾说明?来意??”
玉儿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他此刻正在院门外, ろんぶん 管家未让他进来,特让奴婢来禀告您。”
晚青妤沉吟片刻,急忙朝院外走?去。出了院门,果然见袁安河立于门外,神色凝重。
晚青妤快步上前,轻声唤道:“袁叔叔。”
袁安河见晚青妤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忙上前一步,低声道:“青妤,许久未见了。”
两?人确实已许久未见,记得?晚青妤成婚之?前,袁安河曾来过府上,那时他还笑着打趣她:“青妤长大了还是这般可爱。”
并特意?带了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糖葫芦,她会开心?地说:“谢谢袁叔叔。”
袁安河年过三?十,样貌虽不算出众,却生得?一副憨厚正直之?相?,尤其那双眼睛,明?亮如星,透着几分刚正不阿的气度。
他为人处事?清明?果断,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只是自他被调任江州后,便鲜少回京,晚青妤也再未见过他。
晚青妤见他神色匆匆,便温声道:“袁叔叔,不如随我进府一叙?”
袁安河抬头望了望高悬的“亲王府”匾额,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我稍坐片刻便走?。”
说罢,他瞥了一眼守在门前的侍卫,对晚青妤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凉亭,低声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晚青妤会意?,知他有要?事?相?商,便随他一同走?向凉亭。二人坐定?后,袁安河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跟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