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瑾的背,情不自禁地留下几道挠痕,燕怀瑾则边肏边凑过去吻她,喘息声若有似无:“裴绾绾,你真难伺候,快了不行,慢了又朝我哼哼唧唧的。”

看似抱怨的语气,实则满含愉悦与纵容。

她未答,实际心中的壁垒正层层塌陷。

燕怀瑾亦然。

此后远在烽火连天的边关,每个魂牵梦萦的夜晚,他都会回想起离别前缱绻温存的这一晚。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自是回味无穷。

欢愉过后,少年食髓知味,念在明日尚有要事的份上,堪堪放过她一马。

左右睡不着,燕怀瑾披着外衣,端详她屋内的陈设。

裴筠庭的书房有她亲手摘抄的一众书籍,墙上挂着两把气势凛然的剑。一把是过生辰时燕怀瑾赠的,另一把是裴照安的旧刃,被她软磨硬泡要了过来;书案上常年铺着宣纸,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她向来不缺。对面墙上印有几滴抹不去的墨迹,远看倒莫名生出几分意境;圆桌及一旁的柜子上,摆着许多价值不菲的茶具,大都是家人赠予的、太傅府送来的、皇后赏赐的,抑或是燕怀瑾送的。

其实这些他早已熟记于心,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眼下却唯恐遗忘。